“白萌!”高洋又喊了一聲,這次門開了,他看了看門內的女人,抬腳跨了進去,“找到了?”
高洋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嘲諷。
“沒,沒有!”
“哼!”高洋冷哼一聲,坐在了包間的座椅上,“你覺得找到就沒事了?”
“我……”
“笨蛋!”
“你……”
“你什麼你,趕緊收拾收拾回去睡覺!”說完,高洋起身離開了包間。
女人抬起頭,扶了扶眼鏡框,拿起椅背上的白色羽絨服,快速套在身上,然後下到一樓來,一樓高洋正在收銀臺和收銀員對賬,看到白萌下來,橫了她一眼,走上前去,說道:“打車回去!”
說完,將手中的50元錢遞向對面的白萌。
“我還沒吃飯!”
“你!”高洋咬了咬牙,將50元收了回去,轉身朝廚房裡喊道:“打包一份蛋炒飯!”
“是!”
過了大概20分鐘,一份打包好的蛋炒飯從廚房傳菜口遞了出來,高洋看了一眼,接了過來,然後轉身遞給身旁的白萌。
白萌不情願撇了撇嘴,接過盒飯,又伸出右手,“剛才那50,還給嗎?”
高洋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手中的50元錢,遞了過去,“趕緊走!”
“嗯!”女人應了一聲,跨出了白玉樓的大門。
***
雪終於停了,街上的汽車、樹、路燈都掛了厚厚的一層雪,秦悅裹了一件厚厚的棉衣,伸手拉開面前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印有“火化證明”的紙。
3天了,秦家宴死了三天了,她什麼也沒見到,什麼也沒經歷,所有的一切都是武端處理的,所以她不感到多麼害怕和悲傷。
“咳咳——”突然,嗓子一陣幹癢,她輕咳了兩聲,將紙張快速收進黑色挎包內,接著,抬腿邁出了醫院的大門。
四十分鐘後,秦悅從殯儀館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一隻木盒,那木盒是黑色的,頂蓋上雕刻著幾隻展翅的仙鶴,她低頭看了看那幾只仙鶴,伸手輕撫起來,輕撫了有不知多久,突然一輛白色的靈車停在了面前,她稍稍愣了一下,然後,抱起木盒邁了上去。
也不知是庭院供熱的原因還是本身發燒的原因,秦悅感到異常的冷,於是,她起身走到臥室拿出一條毯子披在身上,接著,又走到木盒前面,將它抱了起來。
其實,她不難過,真的不難過,她只是孤單而已,對,是孤單!
“小姐!”武端一推開別墅的門,便看到秦悅披著毛毯坐在地板上,懷裡抱著一隻木盒,神情看上去有些恍惚,於是,趕緊走上前。
秦悅聽到聲音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對面的男人,過了一會兒,開口道:“怎麼了?”
“起來吧,地板上涼。”說著,武斷便伸手去扶秦悅。
可誰知秦悅突然往旁邊一躲,躲開了,“你不用管我,我沒事!”
“小姐!”
“我說了我沒事!”雖然秦悅的語氣中還是帶著往日的驕橫,但是那份氣勢卻不見了。
武端見秦悅有了氣便不再說什麼了,任由她坐在地板上,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轉臉一看,發現秦悅已經抱著木盒睡著了,於是,輕輕走上前,將她懷中的木盒拿出來,接著伸手將她抱到臥室的雙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