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秦悅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就是喝酒了,但並沒有發生什麼。”
嚴瑾抬眼看了看方誌賀,輕嘆一聲道:“但是,你還是有錯。”
“知道!”
“你打算怎麼辦?”
“就這麼著吧,能怎麼辦?”
“趕緊離開吧,離開就什麼都好了,嗯……昨天伯母打電話過來,問你現在在哪兒住?她……應該是知道林小姐回來的事了。”
“還不能走,還有一件事沒有了,我得等了了以後再走。”
“其實,有的時候有的事情不清楚倒好!”
“什麼意思?”
“我已經讓慄甘走了。”
“什麼?!”
“你都要離開了,所以我就把用著不順手的人開了,這不為過吧?”
“嚴瑾你……”
“那孩子是方岳盛的。”嚴瑾咬了咬唇,開口攔下方誌賀接下來的話。
方誌賀先是一愣,接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抬腿朝會議室門口走去。
“過去的事了,別再糾纏了,再說了,你現在不是有她嗎?她不能讓你忘記過去的恩怨情仇嗎?”
嚴瑾的聲音落下去許久以後,方誌賀才輕輕地“嗯”了一聲,抬起腿繼續往前邁,最後徹底離開了會議室。
墨爾本
墨爾本的落日美成了一幅畫,一個身穿揹帶褲,頭戴遮陽帽的女人坐在山尖上,望著西邊即將落下的夕陽,她已經好久都沒有動過了,甚至連眨眼的次數都有限。突然,身後一個男人靠了過來,將手裡的外套搭在她得肩上,而她卻伸出右手用力將外套扯了下來。
“茸茸!披上點,有風!”
林茸茸像沒有聽見一樣,依舊安靜地坐在那裡看向遠方,方誌賀無奈的看了一眼林茸茸的背影,伸手將地上的外套撿了起來,接著,重新披到她的肩膀上,可是林茸茸還是使性子扯了下來……
西邊的太陽已經落下去一半了,方誌賀再次開口說道:“回家吧,天要黑了。”
林茸茸依舊沒有理會他,後來方誌賀實在沒辦法了只好上前伸手拉她的手臂,這時她才用力的甩開,並且從地上站起身,徑自朝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對面一對白種人夫婦,攔住了林茸茸的去路,開口用英語朝她說著什麼,她愣愣地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突然,身後揹著畫板,拿著外套和顏料的男人開口說了一句英語,然後拉起她離開了。
男人說的話不多,大概也只有10來個單詞的樣子,她回到家後鎖上門開啟只能翻譯工具,照著男人的口氣說了一遍,那翻譯工具的頁面上出現了一串中文:她什麼也不拿,我也喜歡。
……
臨江的雪已經下了整整三天了,可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嚴瑾靜靜地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白雪,突然辦公室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她走上前去,將聽筒拿起。
“找到沒有?”電話里程玉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還沒有,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