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靜悄悄的下了整整一晚,嚴浩辰抬眼朝遠處看了一眼,抬起腳踩了上去,踩了大概十來分鐘來到通往公交的大路上,他右手臂一伸,攔下一輛計程車。
“臨江國際機場,謝謝!”嚴浩辰一邊拉動開車門一邊朝司機說道。
“好的!”計程車司機痛快的應了一聲,又開口道:“這天氣得走地下通道,路有些繞,希望您別介意。”
“嗯,沒事兒!”說完,嚴浩辰轉過頭開始欣賞窗外的雪景,臨江的冬季與其他季節帶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尤其是雪後,雪後的臨江有著一種壯麗和柔美混合在一起的感覺,這感覺讓人心頭明淨,讓人只念這世間的純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計程車開始駛入地下通道,雪景不見了,感覺也消失了,有的只有心底的惆悵,那惆悵隨著地下通道的長明燈一直延續下去……
就在計程車即將駛出地下通道的時候,突然,一個女孩的身影出現了!
那女孩兒!
“哎!”嚴浩辰忍不住脫口喊了出來,前面的司機一聽,趕快將車子靠邊停下,然乎,回頭看向嚴浩辰。
“先生,您怎麼了?”
嚴浩辰猶豫了一下,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百元鈔遞向計程車司機,“哦!我……我要下車,謝謝!”說完,推門邁了下去。
邁下車的嚴浩辰,轉過身朝隧道深處走去,他又看到那個女孩兒了,那個女孩兒總是在他面前出現,這肯定不是巧合,肯定不是,她是要告訴他什麼吧?是的,一定是!
嚴浩辰一步一步逼近女孩兒,而女孩兒卻沒有絲毫察覺,靜靜的拿著手中的畫筆塗抹,突然,一隻大腳出現在她面前的空地上,接著第二隻。
她抬起頭看向對面人的臉,那是一張英俊的臉,那臉上帶著迫切,帶著不安。
迫切?不安?
他為什麼迫切?為什麼不安?他心中的迫切和不安跟她有什麼關係嗎?他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為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畫畫?不冷嗎?”男人長吐一口氣,朝她開口問道。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在面前的畫夾上塗抹。
“你覺得我是壞人嗎?”男人再次開口道。
她猶豫了一下,再次搖了搖頭。
“這些都是你畫的?”嚴浩辰一邊說一邊掃向畫夾兩側擺放著的畫框,那畫框中全部都是素描畫,每一張素描畫的右下角都用藍筆寫著“尤雨”兩個字。
“嗯!”
“速描多少錢?”
“20!”
“那就幫我畫一張吧!”說完,嚴浩辰坐到了女孩面前的矮凳上,那矮凳太矮,他坐得有些不舒服,於是,將腿向前伸了伸。
女孩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接著,轉身拿過一個小畫夾和一支鉛筆,在上面畫了起來,畫了大概有四十分鐘,女孩將筆停下。
“好了!”說完,女孩兒將畫夾上的素描像取下,然後用藍色的筆在右下角寫上“尤雨”兩個字,嚴浩辰看著女孩飛舞的字,勾了勾唇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20元鈔票遞了過去,此時的女孩兒正在將畫卷成筒狀,看到遞過來的錢,趕緊伸手去接,以至於手中剛卷好的畫散了開來。
嚴浩辰見狀趕緊俯身去撿,正當起身之時突然瞥到了一旁畫夾上的一副畫。
白貓!
是白貓!
繁花酒吧裡的那隻白貓!
女孩兒見嚴浩辰正在盯著畫夾看,伸手就將畫夾扭向一邊。
“那幅畫多少錢?”此時的嚴浩辰不僅看到了女孩臉上的緊張,還想起了徐樂口中的“它在叫,它在叫”。
“不賣!”女孩兒回答的很是乾脆,讓嚴浩辰更加疑惑起來。
他想了想再度開口,“100賣不賣?”
“不賣!”
“200!”
“說了不賣!”女孩兒有些惱了,聲音的音調比之前高了幾度,她不悅的掃了一眼嚴浩辰手中的畫,伸手一把抓過來,接著,快速將其卷好,套上橡皮圈,遞向嚴浩辰。
嚴浩辰接過女孩遞來的畫,輕吐一口氣,看向女孩兒,這女孩臉上帶著神秘,帶著他想知道的東西,他要知道,對!他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