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時心裡積累了太多疑惑，迫不及待的開始發問。
虞歌調整一下姿勢，從頭開始談起。
“時空泡為什麼會出現，目前沒有任何可靠的證據能夠支撐科學家們的猜測，但是，可以確定，時空泡對面有兩個未知文明正在征戰。”
“我們姑且管一方叫做‘守護者文明’，另一方叫做‘侵略者’文明。”
“時空泡破裂時的能量束，是征戰的證據。”
“靈魂武裝，來自於守護者文明；汙染，來自於侵略者文明。”
“所謂的汙染，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目前沒有統一的結論。”
“反正就是有一部分人類被喚醒心中的惡，走上自視為神的邪路，以種種不人道的手段來強化自身。”
“奇妙的是，那些受到汙染的人類，都有某種傳承——或者說得到某種資訊，知道怎麼用邪惡的方法來提升實力。”
“比如血祭、比如煉化覺醒者的進化核心，這讓他們的實力提升極快。”
“打個比方……你知道我的異能麼？”
虞歌突然提問，讓陳時有點懵。
“呃……隱身是麼？”
虞歌搖搖頭：“其實算是一種存在感消弭，影響的不僅僅是視覺。以及，超凡反應和超凡爆發。”
哇哦，好強！
這不就是一個暗殺女王麼？
但是，這和實力提升有什麼關係？
虞歌看出陳時的不解，嘆口氣。
“你想想看，如果是我被汙染，知道怎麼利用進化核心增強實力，又一心作惡，結果會怎麼樣？”
陳時悚然而驚。
我去！
以虞歌這種一對一無解的能力，想要暗殺近戰超凡，一抓一個準啊！
“姑且算是大家起點都一樣，暗殺兩個人我就能夠滾起雪球，越來越強，搶在所有人前面晉升軍團、戰爭，最多是挑選下手物件費點時間……可不可怕？”
陳時驚歎點頭：“可怕。”
“那些汙染者，就是這麼可怕。尤其是，初期的時候，誰都不知道有這種事，更沒有任何手段辨別汙染者，想防都沒得防。”
“等到各個國家終於意識到覺醒者裡面還有這樣一群存在時，汙染者的自身實力已經極強，並且成功建立起一股股黑暗勢力。”
“人性這個東西，是接受不起考驗的。”
“有些超凡，明明不是汙染者，但是由於心態的膨脹，最終還是選擇以作惡的手段來滿足慾望，被汙染者收攏，然後沉迷於更方便、更快速、更放縱的實力增長手段中。”
“比較慘烈一點的地方，比如黑大陸，差不多已經全部淪陷，徹底成為人間煉獄。”
“再比如可瑞亞，已經完全被邪教統治，如果不是那位總統的異能不適合戰鬥，恐怕早就成為全球第一超凡。”
“我們大夏的情況算是最好的，但是由於幅員遼闊，其實汙染者的機會相當多。”
“大部分強力超凡必須駐守帝都，建立起最強的防禦體系，以免管理層被詭異的手段暗害。”
“地方上同樣如此，精銳戰力必須抽出來一部分去守衛總督府，否則隨便一次突襲，整個管理體系就要坍塌，緊接著就是全州的動亂，西部、南部已經有兩次血的教訓。”
“敵人是強而自由，我們則處處都是破綻，只能被動防守，何其之難！”
陳時徹底理解了。
偉人提出的游擊戰戰術本身就極其難纏，而現在，使用這種戰術的是機動性更強、破壞力更大、隱蔽性更高的汙染者，威力簡直呈百倍擴大。
在普通警察和少量軍隊不能夠限制對方的情況下，偌大疆土，任人來去縱橫。
如果天巫教方面的軍事素質再高一點，或者有一個像虞歌這樣的軍團相助，那種後果，陳時簡直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