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書晚傷成這個樣子,傅硯辭自然不打算放過,並且做好了斬草除根的打算,不然以後這樣的意外,豈不是時時讓人揪心?
傅硯辭去了周老的護養院。
周家出事後,他一直躺在病床上,身體大不如從前。
傅硯辭坐在椅子上,淡定的看著病床上怒瞪他的周老。
他抬起手為周老打針的右手調整了一下藥水的速度。
周老身子衰弱,受不了那麼快的藥水進到體內,可能會引起其他反應,但看著傅硯辭的動作,什麼都沒說,睜圓了眼睛怒視對方,氣的胸口起伏。
看來傅硯辭已經知道他做了什麼。
那又如何?!
林書晚一點事都沒有,可他們周家卻妻離子散!他的兒孫現在還在監獄裡吃苦!
“周爺爺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啊,都已經在床上躺著了,還這麼不老實。”傅硯辭語氣淡淡的,像是來閒談,語氣卻很危險~
“既然這樣,小輩當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接招。”
“聽說你安排了人在監獄,所以即便周伯父和子琅入獄,生活並不算差,只是換了個地方享受。”
“這可不行啊,周爺爺,監獄是改造的地方,錦衣玉食只會讓人逐漸墮落。”
傅硯辭微微一笑,人畜無害的樣子,“所以我啊,派了人去照顧他們,希望他們早日改造成功。”
“傅硯辭!”
周老瞪大了眼睛,氣的想起身,可今早不知道為什麼,護養院的護士忽然給他綁上了綁帶,無論怎麼掙扎都動不了。
傅硯辭沒有被打斷,還在徐徐闡述。
“周爺爺你也知道自己的孫子什麼德行,才一天就跪在地上求饒,真想讓你看看他窩囊的樣子,但是改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當然是一輩子的工程。”
“哦對了,因為之前有您撐腰,周子琅在獄中稱王稱霸,沒少得罪人,現在那些人對他可是虎視眈眈呢。”
傅硯辭每說一句,周老便氣的如一條打挺的鯉魚,在綁帶下奮力掙扎,嗓子氣的呼呼直響,目眥欲裂。
“您的兒子是個烈性子,畢竟當了那麼久的官,低不下頭,但您也接觸過那些人,知道他們最喜歡折磨硬骨頭,結果你猜怎麼著?”
傅硯辭如惡魔一般的嗓音貼近周老的耳朵,勾著唇壞笑,在他耳邊如蛇蠍開口,眼裡透著寒冷。
“周伯父受不了的自殺了。”
“啊——唔——呵——呼——”
周老氣急攻心,睜大了雙眼,感覺呼吸不暢,說不出話,緊扣的雙手青筋暴露,弓著身子在床上掙扎。
傅硯辭冷眼看著他垂死掙扎,眼神輕蔑冰冷,像是在看一顆草芥。
拿起桌邊的溼巾擦擦手,甩在周老身上,冷漠的轉身離開。
護士站透過監控看到周老的異樣,但沒有人前去檢視,低頭忙著做自己的事。
一天後,新聞上發出了訃告——
前任省書記周常友因心臟衰竭去世,享年75歲。
就像是一陣風過,並未掀起太大的漣漪。
人們並不關心這位前任書記是誰,也不關心他做了什麼,連自己的日子都自顧不暇,誰會去在乎這些享福了一輩子的人?
自此,周氏家族在海市永久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