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大家本來相約三點起來看日出,林書晚神態悠閒的等在一樓大廳,結果只有傅硯辭一個人高冷的出來。
“走吧。”他說。
“其他人呢?”
傅硯辭挑眉,戲謔的望著對方,“你不清楚原因嗎?”
林書晚站起身往外走,神色得意並不無辜,反正在傅硯辭面前,已經沒有偽裝的必要了。
她聳聳肩,故意道,“誰知道呢。”
傅硯辭噙著一抹縱容的笑,同林書晚順著小路往山上爬。
半個小時前,賀雲琢迷迷糊糊的給他打電話。
“喂,硯辭,爬山計劃取消,一群人吃壞東西,拉了一晚上肚子,沒一個起來的,我昨晚又被周子琅那個變態騷擾,算了,咱們下次再看日出吧。”
“吃壞肚子?”傅硯辭嘴角上揚,眼神玩味。
賀雲琢:“是啊,我估計昨晚的烤串不乾淨,老闆還說是每天從草原運回來的呢,奸商!大騙子!不過我倒是沒感覺,你怎麼樣?”
“我沒事,身體很好。”
“好吧,不愧是銅牆鐵胃大少爺,不說了,我要補覺了。”
傅硯辭放下手機,一想就知道是哪個小貓的手筆。
面上永遠裝的軟弱乖巧,背地裡一個仇都不會落下。
有意思。
天還黑著,上山的路不算好走,這處景點還沒有修繕完成。
傅硯辭走在前面,林書晚就安靜的跟在後面。
他的速度不疾不徐,她亦不會撒嬌說累,長長的一段路,兩人安靜的走著,只是偶爾山路崎嶇時,他會伸出手拉一把。
傅硯辭之前也和這群人爬過山,每次都有女孩子撒嬌耍賴,男生也願意寵著哄著,打情罵俏,熱鬧而聒噪。
而林書晚不屬於那一類,她不會在這種場合穿著不合腳的鞋,也不會故意穿的清涼,然後披著男生的外套。
她每一步都踩的很穩,也不拖後腿,像是證明——
我雖為女子,卻能跟得上你的步伐。
山頂並不算多遠,兩個人爬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天還黑著,距離破曉還有一段時間。
林書晚找了一塊石頭坐著,傅硯辭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保溫杯遞到她面前,擰開是冒著熱氣的溫水。
“謝謝。”
她接過來喝了一口,微涼的身子暖和過來。
傅硯辭拿過保溫杯,很自然的貼上瓶口。
林書晚看到,睫毛輕眨,視線從貼著瓶口的嘴唇上移開,耳尖發熱。
一絲光亮透過厚重的雲層,像是一柄利刃劈開黑暗,漆黑的世界迎來晨曦。
“太陽出來了!”
林書晚激動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像是要觸控那一抹朝陽,傅硯辭下意識攔了一下,怕她不小心踩空。
林書晚開心的拿出手機記錄,眼神單純,像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孩子。
傅硯辭站在身側,垂眸望著她,見她又是拍照又是錄影,臉上始終笑盈盈的。
太陽破曉之後,升起來的速度很快,一會時間便驅散黑暗,整座山頂被陽光普照。
她記錄了太陽的升起,而傅硯辭只記得那張比太陽更加明豔的臉蛋逐漸變得清晰。
“無論看多少次,還是覺得日出的景象很壯觀。”
林書晚把照片分享給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