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陳楠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只是想護住公孫雨蝶,畢竟她有孕在身,受不得半點兒傷害,可沒想到情急之下出手過重,傷到了華仙兒。
“事已至此,你無需多言。”
華仙兒眼神中的失落,逐漸被冷漠所替代,她手中魔法杖指向陳楠:“我與你本就是仇人,你要幫天劍門對付我,也實屬正常。上次在鬼域你救我性命的恩情,我也早已還清,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所剩的唯有你殺我父兄之仇!”
明明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陳楠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不光沒能化解她與天劍門的仇怨,甚至連自己與他之間的關係,都變得危險了。
陳楠搖頭道:“我不會與你為敵的,你別這樣行嗎?”
“叫我別這樣,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是如何對我的!”
華仙兒低頭看了眼自己剛才被陳楠擊中的右肩,又伸手指向下方的地面,說道:“當初,就是在這個地方,我眼睜睜看著我父親和哥哥死在你手裡,陳楠,此刻我對你的恨,遠比天劍門要深!”
陳楠沉吟了片刻,說道:“這些都是我欠你的,上次在鬼域我就說過,不論你是否找我報仇,我發誓永不傷你。”
“永不傷我?那你剛才這一拳,又算是什麼?”華仙兒冷笑道。
“剛才我出手過急,失了分寸。”
陳楠看著她,抬起手一掌往自己胸口拍下,頓時喉嚨一甜,一大口鮮血湧了出來。
公孫雨蝶一看急了,衝過來一把抓住了陳楠的手,責怪道:“你個笨蛋,你幹什麼啊,快住手!”
華仙兒皺眉,冷漠的眼神中有了些許波動。
陳楠將公孫雨蝶拉到身後,看向華仙兒說道:“你若覺得還不夠解氣,可以親自動手。”
“你!”
華仙兒感覺有些心痛。
不是因為陳楠的傷,而是這個讓她想殺卻又不忍殺的人,一點都不明白她的心思。
華仙兒心中暗道,無論父仇還是剛才這一擊,自己若是想報復他,又何必等到現在?
陳楠,沒有比你這話更傷人的了!
華仙兒想著,感覺自己的眼睛裡溼了,但很快便被她以火系魔法力烘乾,她指向陳楠說道:“你要麼動手與我一戰,要麼就放了我爺爺。”
陳楠看向了掌門方景山。
方景山猶豫片刻,對旁邊兩名弟子說道:“去把華狂刀帶出來。”
那兩名弟子領命而去。
五分鐘後,華狂刀手銬腳鐐,被那兩名弟子帶了出來,尤其是肩膀上,還穿著兩個大鐵鉤,琵琶骨(肩胛骨)被穿透了。
陳楠臉色一變,有些惱火的看向方景山:“方掌門,這是怎麼回事!?”
他當初擒華狂刀時,考慮到虧欠華仙兒太多,讓天劍門暫時將他囚禁,但生活上不要虧待他。
可他萬萬沒想到,天劍門竟然穿了他的琵琶骨!
對於一個練武之人來說,琵琶骨是雙臂活動的關鍵,琵琶骨被穿透,就如同廢去了雙手,這是極其殘忍的手段。
方景山低下了頭,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們沒有按照陳楠所說的做。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