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因為剛才對面那男人的眼神實在嚇人。
“我弟是結了婚的，沒有離婚，我弟媳跟我弟從初中就開始好了，兩人一起上的高中和大學，也是一起在市裡找的工作。”林爸說到這裡音量增高，“他倆的孩子就在外面等著呢，他跟那個傻子算什麼親事啊？
你看她們一家孤兒寡母的可憐，我侄子就不可憐了？我媽到死都在想著找我弟，她不可憐嗎？”
“不要在醫院裡吵鬧。”護士警告，“有什麼事情到外面去說。”
“好了好了。”警察伸手往下壓了壓，“情緒都太激動，先冷靜下來說話。”
“你們的事情在我看來也沒必要僵持在這裡，一切都等病人好起來再說。”警察勸厲老太，“你呢不要總想著把病人帶回去，反正醫藥費是人家出，他那個檢測下來，要不是親兄弟，他沒權利把人帶走，你放心就是。”
“要是呢？”老太太不放心的就是這個。
警察反問，“要是的話，你女婿多門親戚有什麼不好的？”
老太太被懟的沒話說，“我是不承認他這門親戚的。”
“好了老太太，人家家裡人找到現在也不容易。”
警察拿出東西讓報警人也就是林爸簽字，“之後有需要幫忙的再聯絡吧。”
林爸做了個要送警察的假動作，一下衝進了病房。
病床上，林建業吃了藥已經睡著了。
林媽看向門口的林芫，朝她走了過去，“咱出去看看小曉。”
出了住院區，林媽就問了，“阿芫，你說咱家山上那個水，要是你小叔喝了能不能好起來？”
“不能。”要是在異世，修仙的人精神出問題，那都算走火入魔，喝靈泉也不可能恢復。
“阿芫，媽知道你是有本事的。”林媽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幫你小叔呢？
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小曉要是看著他跟那家人牽扯下去，得多難過。
你爸都看不下去，別說小曉了。”
林芫說，“我可以出他的醫藥費。”
林媽知道她的意思，“醫藥費你爸出得起，算了，個人有個人的命，走，去看看小曉。”
林曉看到他們過來，早早下車等著，“二伯孃，姐，裡面怎麼樣了？”
“你爸現在睡著了，醫生說是精神分裂，肯定要接著治療一段時間。”林媽問他，“要上去看看他嗎？”
“我不去。”林曉的回答很快，“二伯孃，既然他沒事，我先回學校了。”
他拎著自己的揹包就要走，林媽哪裡看不出來他的心思，“小曉！你這孩子，要回學校也讓你姐送你回去，再說你都多久沒回家，多久沒見你二伯了？好不容易見到，咱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阿芫你在這邊陪小曉等著，我上去叫你爸下來。”
林媽不等林曉再說什麼，掉頭快步上樓。
“姐，你一直看著我幹嘛？”
“看你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自己有多髒。”林芫往他身上一拍，林曉就感覺到一陣清風包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