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歌就知道，周文霜要是沒來，刑躍怎麼可能來呢？
她放下手上的包和禮品，“嫂子，我跟您一塊兒做吧。”
“不用不用。”周文霜客氣的很，“廚房有你哥，你陪爸坐一會兒吧，我看他嚇得不輕。”
劉歌壓低聲音，“我有點事想請教你。”
周文霜跟劉歌一同進了廚房，刑躍身上圍了圍裙，站在燃氣灶前看鍋。
“什麼事？”周文霜低聲問劉歌。
刑躍舉著鍋鏟嗖一下就過來了，“怎麼了？”
劉歌：不是，剛才你爸就差在外面喊救命了你都沒出去，你老婆就說了三個字，你就這麼著急的湊過來？真是人才。
周文霜：“我跟小歌說點事，你接著看鍋。”
刑躍回到灶臺前，只是還時不時朝她們所在的角落張望。
劉歌問，“市周邊有個芽芽山你知道嗎？”
“我知道。”
劉歌把小陳的情況說了出來，又問：“她是不是被騙了？你們正經修仙的人當中，應該不會有這種奇怪的修煉方式吧？”
周文霜的表情一瞬間變得複雜，“其實，跳操才是正經修煉，我入門時屬於邪修，所以修煉方式和正經修仙不同。”
劉歌：“那芽芽山是……？”
周文霜：“芽芽山是正統修煉門派，我師父還活著的時候，曾經偷過他們的功法。”
劉歌站在門背後愣了好一會兒，她還以為別人被騙，原來是自己見識淺薄。
劉歌試圖找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那報名費一千是怎麼回事？”
“正派入門都有條件，要麼是天賦特別出眾，要麼是給足報名費，一千不算貴。”周文霜說，“只有我們這種邪修才不看天賦，入門也不要錢。”
劉歌：“我怎麼感覺，邪修比正派還正一點。”
“正邪不從這方面看。”周文霜解釋，“邪修之所以入門簡單，是因為他把弟子當同夥培養。
弟子們能按計劃給他創造價值，這個價值往往是要剝奪弟子的一切，可能是修為、自尊，也可能是性命。”
“正派不會？”劉歌總認為陽光之下也有陰暗之處，難道正派的師父，對徒弟就沒有圖謀？不見得吧。
“通常來說不會。”周文霜說，“正經門派，弟子入門後要上報協會，一旦出現弟子出現異常情況，就會有專人進行調查，所以那些人不敢，最多就是不認真教再騙點錢。”
周文霜看劉歌的表情，似乎因為她的話，劉歌對正派沒了什麼好印象。
“或許我對門派瞭解還不深。”周文霜說，“您可以問一下仙人。”
劉歌一時沒意識到對方說的是誰，一直聽到對方說，“仙人好久沒來吃飯了，不知道在忙什麼？”
“阿芫不忙吧。”劉歌早晨開長會時，常被林芫邀請一起玩賽車遊戲，她看起來不像忙的樣子。
“要不問問？”周文霜試探性的問道，“正好做了些菜，問問仙人有沒有空來吃。”
劉歌心說問就問，打個電話的事情，她注意到對方的眼神，原來是等著她打。
也好，劉歌也有好幾天沒見林芫了。
她走出廚房去打電話。
客廳裡邢梓歆還在折磨邢德魯，“爺爺，就讓我給你療傷吧！”
“別別，別煩我，折磨你爸去吧。”
“爸爸又沒受傷。”邢梓歆說，“爺爺，你得相信我，媽媽都說我很有天賦。”
“老錢！”邢德魯推著輪椅跑，“趕緊過來把她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