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商老闆話說了一半，最終還是覺得說不出口。
商夫人：“有話就直說。”
商老闆笑了一下，換了種語氣，玩笑道：“如果，我有一個從小到大的夢想，要犧牲你跟孩子們才能實現，你會支援我嗎？”
商夫人立馬站起來，朝在裡屋看電視的商老媽喊，“媽！你兒子中邪了！”
商老媽拿著桃木劍就衝了出來。
那桃木劍指著商少錦的面門去，商老媽在這樣的家庭幾十年，即便最開始不不信，但這麼多年下來多少受點影響。
“哎！”商老闆險險避開，“媽，你小心點行嗎，差點把我眼珠挖出來。”
商老媽的桃木劍，先制住了商老闆，才問旁邊的兒媳，“他怎麼中邪的？”
“他今天不是去出家麼，回來就說要犧牲我跟孩子們。”商夫人在距離他們最遠的凳子上坐下。
商老媽一聽，這還得了，別是被什麼邪魔外道迷了眼，伸手就摸上商老闆的額頭，“不發燒。”她收起桃木劍，“跟你說了多少遍，你相信歸相信，但也要有個度。”
“哎呀哎呀，我錯了。”商老闆趕緊服軟，“我就是開個玩笑。”
“這能開玩笑嗎？”商老媽也是心累，沒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紀還要教育兒子，“要是你小時候，你爸聽了什麼假和尚假道士的話，要把我們母子丟了，你覺得這是玩笑嗎？”
“我真的錯了。”商老闆往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我就是嘴賤。”
“你也到這個年紀了！”商老媽放下手上的桃木劍，往沙發上一坐，表情很是嚴肅，“不應該再盯著你那滿腦子的空想，你做父親的是這番做派，孩子們看著你學還能有好嗎？”
商老媽現在就是很後悔，她年輕的時候就應該把商少錦他爸糾過來，也不至於商少錦變成現在這樣。
“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安心去上班。”商老媽說，“你再敢往外跑，一會兒入這個門，一會兒入那個派的，別怪我把你趕出家門。”
商老媽說完後，咳嗽了兩聲，“去鄉下種地的事情，不包括在這裡面，整天坐辦公室也不利於身體健康，一上午出去活動活動也好。”
光是訓話還不算完，商老媽還讓他晚上睡客房，主要是擔心他會對他老婆不利。
商老闆被訓一頓，阿姨給他煮的面，交到他手裡的時候已經坨了。
商老闆沒心情吃，略墊吧了兩口，就自己躲進了客房。
他唉聲嘆氣，站著嘆、坐著嘆、躺著嘆。
他從小到大那麼想要的東西，確確實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伸手去夠。一旦伸手，會給自己的家人招來災難。
他的理智在慾望之上，所以，那一千塊錢的報名費，那十萬塊錢的卡，權當丟了吧，還有小林老闆要送給他的，什麼境界修為，也當沒有聽到吧。
商老闆坐在客房床邊，對著窗外的月亮，撐著頭嘆息抹淚，就讓他難過一個晚上。
同樣一個月亮，林媽也在看它，邊看邊捶旁邊的林爸，“你看今天的月亮像什麼？”
林爸看著手機上的影片，一時間沒回過神，直到手臂被捶痛，才順著林媽的話抬頭看，看完就笑，“像你剛才剪下來的腳趾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