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將他控制住的?”男人回頭問。
“他倆。”林芫指向何遠他們所站的方向。
“你們……”男人對著倆妖精掐算了一番,“不錯,雖是妖,心性卻佳,好好修煉別做惡事,自有造化等著你們。”
好吧,這下牧鶴年不用猜了, 妖精指的就是這倆。
這麼多天他一直讓妖給他看門呢?
該說不說,他運氣還是好的,找上門來的是好妖,盡職盡責不說,關鍵時刻還總能派上用場。
向堅默默嘆氣,給出手機號碼的時候, 他就猜到了。
身份肯定瞞不住。
他這保鏢工作是別想繼續幹了, 甚至之前幾天保不齊都是白乾。
男人要帶趙祥天走,向堅想著好人做到底,上前提醒道:“牧老闆身上的咒還沒解開呢,是不是讓他解開了再走?”
“早說啊。”男人把剛貼上去的黃符撕了,“來吧,解咒吧,別再我面前耍么蛾子。”
旁人看來沒有什麼,不過是一張黃紙貼到了他背上。
但這黃紙,其實能鎖住人的一魄,只有體驗過黃符威力的趙祥天本人,才能體會到其中的恐怖之處。
他哪裡還敢耍心機。
當場解咒。
咒術解開的一瞬間,牧曄就開始咳嗽,一直咳到嘔血。
這就是解咒的代價。
“你用他做本?”男人問,“是不是他指使你下咒?”
“可不是!”趙祥天抓緊一切能說話的機會,“都是他逼迫我下咒, 真的, 要不然我怎麼會害人呢?
您可別再用黃符貼我了,我一定配合調查, 我真的從來沒有主動害過……”
他話還沒說完, 男人就把黃符貼了上去。
趙祥天整個人就如同被按下暫停鍵。
“我可沒時間聽你廢話, 有什麼話,留到審問室再說吧。”
男人左手拎趙祥天,右手拎牧曄,就這樣離開了夏陵村。
咒術解除,王曄也被帶走。
不知道維穩會要如何處置王曄,但就剛才那一口血,牧鶴年也看的出來,肯定傷得不輕。
能以這種方式解決,真的算順利了。
剩下的這兩個保鏢,直接解開繩子,把人趕走就是,僱主都不在了,他們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再說,想出格也出不了啊,他們根本不是向堅的對手。
對了,提到向堅……
牧鶴年看向他們:看起來跟人沒什麼不同啊。
向堅低頭,“抱歉, 我們隱瞞了真實身份。
當初您找我們來, 防的就是今天這回事吧, 既然解決了,那我們就告辭了。”
他工資都沒幹提。
“等等!”牧鶴年說,“我還是想繼續僱傭你們,如果你們願意的話。”
在那個男人離開的時候,林芫就跟著出去了。
看他一邊提一個,越跑越快,然後一頭扎進樹林中。
“阿芫。”林媽從背後拍了她一下,“你站在路當中幹什麼?”
“等你啊。”林芫開啟自家院門,“馮大娘那邊談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