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張裕興向她打招呼，“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裕興，牧董的助理。”
“林芫。”
“林小姐看起來有些面熟啊，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林芫：“說不好。”
張裕興笑道：“您說話很有禪意啊，確實說不好。
聽小張說，你家的菜種的不錯, 要是還有剩餘，也賣點給我怎麼樣？”
“小張跟你說這個？”林芫的切入點永遠奇特。
張裕興一噎，“您對小張倒是瞭解，確實不是他說的，我在村裡聽了一耳朵。”
“怎麼現在提到上學的事？”林芫這一問，實在讓張裕興沒想到。
哎，早知道不跟她搭話了，好沒邊界感的鄰居啊。
談談天氣、雜草、害蟲多好, 幹嘛打聽他老闆家的私事。
你悄摸的聽就聽了吧, 還問。
要不是老闆提前關照，對這人不必設防，他還得想借口遮掩。
“林小姐耳力真好，想必您知道，昨天牧董的女兒和外孫找回來了。”
張裕興還是用了正面的說法，“孩子嘛，自然要送他去上學。他原先在的學校，教學質量肯定跟不上城裡，所以牧董讓我找個補習班，讓他先去適應適應。
我在他之前的學校打聽過，他原先所在的班級，在縣裡算是重點班，這不暑假還在學校裡上課呢。
想必，要跟上城裡的教學進度, 對他來說也不算多困難的事。
但現在嘛，突然換了環境, 他可能沒安全感吧, 所以不想跟他母親分開。”
林曉聽到現在，一拍手道：“所以你是出來等他們做通那孩子的思想工作？”
“對。”
“小孩嘛，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林曉自認為是過來人，“要不威脅，要不利誘，等他自己良心發現太難了。”
“這話說的，跟你自己有孩子似的。”
說話的功夫，就走到了水泥路的盡頭，不遠處田裡就是林爸林媽，還有今天才來的客戶。
大黃一看到林爸，立馬撒丫子跑過去，繞在他腳邊嗚嗚直叫，激動的像是幾百年沒見過面。
林爸正給客戶拔菜呢，大黃這左一探頭，右一掃尾的，飛揚的狗毛，直往林爸嘴裡撲。
“哎呀！呸！旁邊點！”
‘阿芫回來啦！快看啊！快看啊！我帶她來看你！’
林爸哪知道大黃說的什麼，他只看到大黃那舌頭想往他臉上甩。
“小心點, 別把菜踩壞了！”林爸被大黃煩的，乾脆站起來暫時直直腰。
這一站起來，就看到林芫他們了。
“阿芫吶！”林爸朝他們招手。
他這一喊, 林媽也站起來了。
“回來啦。”
“回來了。”
今天來的這個客人，林芫沒見過，是老客戶推薦過來。
一家五口，一對中年夫妻，加上一對年輕夫妻，外帶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