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論變聰明瞭,還是如何,良心拷問,他都無法逃脫。
而另一方面,葉織星對她和她媽那麼狠,現在她哥這麼悲慘欲絕,這是報應!赤果果的報應!
倪思裳能不開心麼?
“我們真的……真的發生了那種事?”
葉澤熙仍舊是難以置信的臉,他清澈見底的眼眸裡寫滿迷茫無措。
倪思裳哭訴道,“澤熙哥哥,我是個女孩子,更何況我們兩的關係,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會用這個騙你麼?”
“學也不能上了,媽媽入獄了,我無依無靠,又發生了這種事,我乾脆死了算了!”
倪思裳說著,朝另一邊的石柱撞去。
葉澤熙眼疾手快,連忙用手攔住,倪思裳倒是沒受傷,他的胳膊被狠狠磕了一下。
“澤熙哥哥,你為什麼不讓我死……”
倪思裳哭得搖搖欲墜,近乎崩潰過去。
葉澤熙蹲下,眼裡的迷茫褪去,他伸出手,有幾分無奈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像是疼惜,又像是無奈,帶著幾分倪思裳讀不懂的詭譎,“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確認昨晚我們發生了那麼不光彩的事?”
倪思裳被震懾住了,也忘了哭,只有兩行沒來得及收回的淚水如瀑布一般,順著面頰滑下。
以前的葉澤熙一直像一張純淨無暇的白紙,任由她欺瞞哄騙。
而現在這一剎那,像是變得陌生,如同黑化了一般。
一會兒功夫,倪思裳被他拂過的面頰,由被熱淚灼燙變得沁涼無比。
而心底的那股駭異,更像是毒蛇爬過的痕跡,陰毒冷遂,令人生寒。
“我……”
葉澤熙低笑了一下,“想清楚再說話。”
這一聲很輕,而這話語卻重若千鈞。
倪思裳以往再沒臉沒皮,這會兒竟也被震懾住了。
呆呆的看著他,突然……編不下去了,她居然只能沉默以對。
之前排演好的演技,打好的腹稿,徹底無處發揮。
“那我替你說了吧,昨晚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澤熙哥哥,我……”
葉澤熙威嚴的眼神壓下來,倪思裳喉頭一梗,說不下去。
以前葉澤熙對她百依百順,她卻從來不屑看他一眼。
而現在冷漠刻板的他,竟然透出幾分令她怦然心動的帥氣,這是怎麼回事?
葉澤熙繼續說,“但我和你同父異母是事實,你是想拿捏住我,但你不想把di一次浪費在我身上,而且還是這麼混亂的關係,你想牽制我,但你不想作踐你自己,所以你做了一場戲,想要讓我誤以為這一切全是我的錯,而我虧欠了你。”
葉澤熙一字一字說得全是事實。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
他不該是最信任她的人麼?
倪思裳懵懵懂懂的看著他。
葉澤熙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昨天他找到織星,說要去赴鴻門宴的時候,織星氣得想抽他!
“我的傻哥哥喲,你難道還沒清醒麼?是,我知道她是救過你,但那是小時候的事,都多少年了,人都會變。”
葉織星做的那個夢,就是哥哥和倪思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