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發燒到一定程度,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尤其每個家庭都把孩子看得很重,孩子又是祖、國的希望。
“不愧是我們的天才少女,每一次研究都有創新,是我們的希望之光。”
“這研究的新藥是切切實實的在為我們的兒童做貢獻啊。我們的孩子們有福了。”
“之前誰說梅二小姐江郎才盡的,我第一個不服。”
那些熙熙攘攘的讚美聲把梅如雪都給徹底淹沒了。
她頻頻微笑著,接受著大家的獻花,保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招牌笑容,這對幾歲就被稱作“天才少女”的她已經是習慣了的事。
只可惜,另一邊的梅博文卻有幾分幽怨。
明明論文上寫的是他們兩個人的名字,憑什麼風頭都被她一個人搶去了,所有的話筒都對著他,連一個讓他上鏡的機會都沒有。
就因為他這侄女年紀小些麼?
這些媒體也不想想,這篇論文技術含量這麼高,她年紀小,能佔得了多少比例,說不定就是掛了個名而已。
梅博文剛接受完媒體採訪,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榮譽院長辦公室。
榮譽院長,就是他的親大哥,梅鴻書。
這是真真正正的掛名黨。
什麼外界吹噓的身兼數職,那只是說的好聽,其實他大哥很少來醫院。
不過無論他來不來,他的辦公室都要求必須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不能留下一點塵垢。
梅博文敲了敲門,而後走了進去,正看到梅鴻書站在窗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
陰霾的臉色有所緩和。
梅家的醫院經過前兩次的重創以後,都是源自同一個女孩子的打擊,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種繁榮盛世了。
不僅有大量的媒體湧現進來,給梅家打廣告,而且還有很多孩子的家長來給自家的孩子預訂新藥。
梅鴻書深感欣慰。
梅家終於在他的帶領下,重新走上正軌。
梅鴻書一回頭,對上梅博文,臉上的笑容盡數斂去,又變成了那張嚴肅駭然的臉。
看得梅博文狠狠打了個寒顫。
雖說平時他就很怕他大哥,但現在則是更怕了,因為心裡虛,沒底氣。
他大哥那眼神,真的很像剜人的刀子,在他的身上如同割肉一般,深深掃過。
不見血,但疼得要命。
“我聽說了你和雪兒論文的事,你們兩鮮少合作的,怎麼最近關係變得這麼好?”
梅鴻書總是能一針見血。
好在之前梅博文和梅如雪為了能將這場戲演成功,早就好好排練過,自然不在怕的。
“大哥是這樣,我和如雪很早就開始研究這批新藥了,我們的想法是不謀而合,這不是最近的成果。我和如雪啊,只是性格上不怎麼合,但對待醫學的熱忱,我們都是一樣的。”
“少給我說些官方話!”
梅鴻書一拍桌子坐了下來,犀利的眼神對上梅博文,“那關於這篇論文的細節?”
“哦。”梅博文搓了搓手,“這篇論文,如雪寫的更多一些,佔得比例更多,查閱資料主要在她,我不過是做的整理總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