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芝抿了一口咖啡,笑容徐徐,“謝謝你,秦sir!”
“好了,現在開始步入正題了。”
秦予深將一段影片放在了楊芝面前,楊芝看了一眼,面色微變。
果然,上次不是她做夢,不是她的錯覺,而是葉織星竟真的對她催眠了。
這個女人,段數挺高啊,居然把她都給放倒了。
楊芝看完,不動神色。
“影片裡的人是你麼?”
“是。”
“那你說的,是事實麼?”
“秦sir,這段影片,我中了迷藥,對方叫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咯?我倒想為你一句,這段影片是誰給你的?”
“保密原則不能說。”
“秦sir,你不說我也猜得到。”楊芝揚了揚眉,一副苦惱的樣子,“我的繼女,也就是小琳的女兒最近進入了青春的叛逆期,叛逆期你懂的吧,我相信警、司這邊每天也會收幾個這個時期讓人頭痛的孩子。她這些年,因為她母親的死,一直被人埋怨,現在又受別有用心的她人鼓吹,給我下了迷藥。其實我這些年對她怎麼樣,是有目共睹,甚至有口皆碑的,不信,你可以問一問她班上的同學,還有同學的家長。這麼些年,她說一,我完全不敢說二,後媽難當啊……”
楊芝這番話說得聲淚俱下。
恨不得把秦予深旁邊的兩個下屬都要感動了。
這女人會說漂亮話,而且演技一絕。
另一間房裡,外公一直注意著外婆的情緒,她大病初癒,卻還要堅持來這裡旁聽,呼吸機,還有搶救醫護人員都在旁邊,但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老伴看到楊芝對答如流的樣子,就會回想起自己原來是如何被她欺瞞的。
但秦予深始終理智公正,他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半點沒有被帶偏。
“你對你繼女怎麼樣,和你對她媽怎麼樣,是兩碼事,少偷換概念。”
他這話,引得律師都多看他兩眼,完全的欣賞。
邏輯思維很分明啊。
幹嘛要守著這裡的死工資呢,完全可以跟著自己,做律師可賺錢多了。
楊芝百無聊賴的玩著新做的水晶指甲,“我知道你想聽我說什麼,但我只說事實。”
秦予深仍舊沉著冷靜,“家長裡短和我們辦的案子沒有任何關係,來,說說你和死者喬琳的關係。”
“我和小琳,大學室友,一輩子的好朋友。我也沒想到她會產後抑鬱,走上一條不歸路……”
楊芝又啜泣起來,這完全是她的showtime,她是一個表現谷欠極強的人,喜歡大家的目光都圍著她轉。
但可惜,原來喬琳活著的時候,每一天,她都只能當鮮花旁的綠葉,永遠不能被人發覺,只能淪為陪襯。
“她死後,留下兩個孩子,冬升看我和小琳關係好,認為我會善待她的孩子們。這些年我也是這麼做的,替她孝敬父母,照顧孩子。”
秦予深處變不驚的又拿出了一樣東西,“那你解釋解釋這個吧。”
楊芝原本漫不經心的一瞥,陡然視線定格,她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