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個大考過了，有休假一段時間，算是為了犒勞自己，我就偷偷回來一趟，就只來找你了，你可不要跟任何人說，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回來。尤其是爸，他知道了會弄死我的……”
“哦。”
葉澤熙這突然回來，實在是殺了葉織星一個措手不及。
但轉念一想，外婆可能很快就躺上手術檯，萬一……
葉織星深吸口氣，不會有萬一的。
葉澤熙盯著葉織星變幻莫測的臉，“織星，你怎麼像是不歡迎我似的？”
還沒等到葉織星迴答，他又轉眼碎碎念道，“我這次回來，就是因為太想你們了啊，我想看你外公外婆，爸，阿姨，還有……”
葉澤熙說到一半，突然臉紅了。
不管思裳喜不喜歡他，於他而言，他在心裡都認定了她是自己的初戀。
葉織星一看到這個傻哥哥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嘆了口氣，“你準備住哪兒？”
“住酒店。”
“算了，你別住酒店了。我們一起回外公外婆家住幾天吧。”
“不行！我是瞞著所有人的。”
葉澤熙一驚一乍的說。
葉織星直接把外婆的病情跟他說了。
葉澤熙沉默了，“好，去外婆家。”
葉織星並不知道，下午她回了學校以後，葉澤熙仍舊坐在奶茶店靠窗的位置，他拿出一支菸，手抖著，哆嗦了好幾下才點燃。
嫋嫋煙霧，氤氳了他的雙眼。
去國外，孤身一人，壓力想象不到的大。
他並未同家裡人透露過半個字，只是將自己最陽光最溫暖的一面展現給他們。
在那段陰暗潮溼的時期，他學會了抽菸。
不過後來漸漸好轉之後，他徹底戒了。
但現在，他卻忍不住再拿了起來，他喃喃道，“外婆，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
當晚，外公家——
葉織星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兩人在爭，當然，外公不敢大聲跟外婆說話，害怕引起她病情的變化。
但是不提又不行。
腫瘤科的那位醫生說了，最佳的手術時期就在這一週內，拖延不得，否則生還率的五十個點，會直降為二十五個點，隨著時間推移，進一步暴跌。
他也是左右為難。
但外婆那犟脾氣，金牛座，還屬牛！無解！
葉織星先走進門來，而後又是緊隨其後，一張明晃晃的笑臉，“Surprise!（驚喜！）”
外公驚呆了，旋而臉上露出一抹化開得笑容。
外婆是早已熱情洋溢的走上前去，緊緊抱住了葉澤熙，“哈哈哈，我們家的臭小子都長這麼大了，越來越帥了。”
外祖孫兩寒暄了一陣以後，外婆臉色突然沉下來，看了一眼織星，再看了一眼澤熙，“澤熙，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的病，所以織星才叫你回來？”
“病？什麼病？”
葉澤熙本就生得清爽的模樣，這會兒看上去是愈發懵懂天真，整一個男版傻白甜。
外婆怔了怔，難道不是織星或是家裡老頭兒告訴他，他才趕回來的？
葉澤熙瞬間動了怒，“外婆，你到底生了什麼病？你不許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