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輕輕撫弄著風鈴,鈴聲清脆空靈,像是毫無攻擊力。
但她知道,這事絕對不簡單。
思裳那次帶回來的話,就意味著葉織星就算不知道全部的事,至少也開始事事防範著她們,對她們再也沒有半分信任,不再像原來那麼好騙了。
“叮——叮——叮。”
楊芝凝著風鈴,如果這風鈴真的是葉織星的陰謀,那麼她也就趁勢,將計就計。
夜深,楊芝趁著老太太睡著溜了出來。
她知道葉冬升回家了,也不知道葉織星說的事是真是假,但她現在被老太太纏住了,根本分不得身去看病,在她看病之前,她也要竭盡全力保住她的婚姻。
這段婚姻可是她竭盡全力,吃盡苦頭,腳踩鮮血和枯骨,才一步步爬上來拿到的!
她付出了這麼多,憑什麼讓外面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不勞而獲,得了便宜?
她去了地下的酒窖。
葉冬升摳,但在面子上從來不摳,有時候會有一些客人來,他會帶他們參觀酒窖,招待他們。
他只知道是拉菲,柏圖斯,從來不管年份。
她噴了香水,倒了兩杯紅酒,換了葉冬升最喜歡的衣服。
酒可以助興。
即便她最近憔悴了一些,但很多也是那些年輕小姑娘學不會的。
楊芝端著酒杯,剛走到午夜的長廊,叮——叮——叮。
深夜有寂靜的風,吹動著那風鈴,空靈的長廊上,只傳來這一陣一陣的鈴聲。
楊芝心裡發毛,身上更是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但問題是,她虧心事做的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