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織星被他看得不自在,本就熱得慌,這會兒更燥熱了,恨不得領口都扯大一點。
“要多少?”
他一本正經得問,說著掏出錢包,推到她面前,“以後這個就歸你管。”
“我才不要!”
葉織星覺得自己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她才不要把這燙手山芋接過來呢。
她吃著吃著,突然問,“戰君遇,你覺得我當醫生怎麼樣?”
“不好。”
他回答得乾脆利落,一筷子伸過去。
不吃她碗裡的麵條,卻是把葉織星正吃著的麵條撩起,給送嘴裡了。
這就像是電視里老玩的遊戲,兩人的唇由麵條的兩端引領著,越靠越近。
葉織星原本死不服輸,但隨著他戲謔而撩人的眼眸越靠越近,她心裡的小鹿都撞出腦震盪了,她不得已還是咬斷了麵條,可兩人的唇擦著過了……
“戰君遇,你惡不噁心?”
戰君遇壓根不搭理她,他玩起來的時候,氣場斂了,就是一隻純種的小奶狗,黏人得很。
葉織星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轉了轉,“你說我當醫生不好,為什麼不好?”
“醫患矛盾,吃力不討好,我怕你受委屈。”
說得跟外公別無二致,但戰君遇還補了一句,“如果你真想當醫生,我倒是有一個好建議。”
“什麼?”
他突然湊近,葉織星耳朵都豎起來了,打起十二分精神。
“當我的專屬醫生最好不過。”
他tian了tian薄唇,似乎可以想見她穿著白大褂的樣子,頓時胃口大開。
“……滾。”
*
直到第三天,那天晚上雷電交加,下了好大的雨。
喬家的老宅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誰啊,這個時候……”
外婆和外公都睡下了,這門鈴聲比外面的雨還更加密集。
結果開啟門,一臉心急如焚的鞏太太牽著一身黑色雨衣如幽靈般的小六月站在門外,她們身邊還站著楊芝母女兩。
外公一見她們,像是早就已經猜想到的,冷著臉色,“當初你堅持說你的女兒你負責到底……”
“喬老先生,喬神醫,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自以為是。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在這麼糟糕的天氣找上門來,打擾二位休息……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鞏太太深深鞠躬,眼眶紅透了,比兔子眼睛更甚。
外婆也是個做過母親的,深知孩子生病時,做母親的心情。
沒等外公發話,就先把鞏太太和小六月引進門來了。
“你……唉……”
外公其實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心裡隱隱有鬆動,但面上卻還是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剛落座,還沒聽病情,外公就對下人道,“打電話要織星過來。”
“有這個必要嗎?”
倪思裳立刻就激動起來。
外公涼颼颼的掃她一眼,她閉了嘴。
外公看向鞏太太,眼神裡似乎也透著那麼個不相信織星的意思,外公冷冷道,“本來我和織星都可以救你女兒的,但鬧到現在這地步,就只有織星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