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幾個人離開的動靜,程陌疑惑的從背後走出,不料耳旁竟然傳來蘇九容嗤然的聲音。
“想不到程小姐居然還有偷窺的習慣。”
“枯天茶舍乃天下緻密所在之地,如此這般擅闖,恐有不妥吧,你說我要不要留你呢?”
她的質問聲提高了幾分,帶著幾分噎挪,程陌眉頭輕挑,淡淡道,“蘇老闆說笑了,如果你真的想殺我,恐怕也不會讓那兩個人離開,直接讓他們就殺了我,何必等到現在。”
“沒想到你這個丫頭還挺聰明的,不錯,本舍主並不想殺你,只是因為你還欠我一個約定,當丫鬟。”她淡淡的勾唇,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程陌喉嚨上下滾動,緊皺眉頭,目光清的盯著她看,“江湖鐵血令是你故意讓我聽到的吧,你到底有什麼目地?”
“我並不想怎樣,我可以將你孃的事告訴你,也可以告知你江湖鐵血令的事,只要你記得欠我一個約定即可,若有來日,你記得欠我的。”
“反正這樁生意你穩賺不賠,你說呢?”
程陌始終想不通,究竟蘇九容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她明明一無所有,蘇九容卻願意將這些賭注壓在自己身上,究竟是為了什麼,她始終不明白。
疑惑的打量著蘇九容,並不能從她眼裡看到什麼,反正自己也不知是否有命活到那日,且先答應了再說。
“好,成交。”
蘇九容霍然一笑,“程小姐果然爽快。”
程陌眸光隱了隱,清冷的目光在山洞中格外清楚,“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孃親的事嗎?皇室密聞什麼意思。”
蘇九容淡淡的回顧起之前的事,想到教主給他們說的那可怕的事實。
“在二十年前,有個女子和東陵國王爺葉凌天,月輪國太子三個人相遇,一見如故,所以結拜兄妹,三個人的關係也是曾經的一段佳話。
女子生的傾國傾城,故而,葉凌天和月天成都喜歡上這個女子,然而,這個女子選擇了葉凌天,這讓身為太子的月天成很不服氣,氣惱,在那兩個人已經在一起時,月天成用手段擄走了女子,禁錮在皇宮內。”
程陌的眉頭緊緊皺著,月天成不就是當今皇帝嗎?和自己孃親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在她的疑惑中,蘇九容繼續道。
“女子不吃不喝,日漸消瘦,可無月天成用什麼手段都不能讓她開心,月天成性情大變,當時恰好皇帝暴斃,他登上皇位,可女子對他依然不理不睬,也就是那個時候,女子消失了!!”
“消失??”
“怎麼會,你知道她去了哪嗎?”
程陌眉頭緊緊的皺著,她總覺得這件事和自己有關,那個女子,恐怕也和自己關係密切。
蘇九容撇了一眼她,摸了摸自己的髮髻,接著自豪道,“當然,這些事除了我枯天茶舍,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皇帝當時厭倦了討好的日子,便將女子賜給了手下的大將,一年後,產下一女,幾年後,女子莫名其妙死亡。”
“傳聞是皇帝娶了清妃,又想起這個女子,將她暗地裡殺了,也有傳聞,是府裡的姨娘看不慣,將她謀害了。”
這些話讓程陌疑惑不已,清妃不就是月無瀾的母妃,根據幾個人所說,清妃和孃親長的極為相似,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道。
程陌眸色緊張,“你說那個女子是我娘……”
蘇九容淡淡的撇了撇嘴唇,“不錯,她就是你娘白玲。”
“那到底是誰害了她?”程陌帶著一抹焦急與期待,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蘇九容。
後者翻了翻白眼,“你不會猜不出來吧,虧我還誇你聰明呢,倘若將軍護著,那個姨娘怎麼可能會有得手的機會。
怎麼白玲也是皇帝塞進去的人,親自點的夫人,無緣無故消失,死了,皇帝也不過問,你覺得是誰?”
程陌咬了咬牙,拳頭死死地握在一起,指甲嵌入肉中,她卻感受不到疼,原來孃親的死與皇帝脫不了干係,直接兇手是李桂蘭,而幫兇就是程廣,還有背後的皇帝。
而清妃,不過是孃的替身而已,因為有了替身,所以皇帝就要除了她,好一個過河慈愛橋。
難怪皇上會對自己不一般,原來是因為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孃親,或者說清妃的替身,本對皇帝還懷有感激,現在,她恨不得親手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