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桂蘭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程陌只覺得暗爽,藉口說自己治病時,不希望旁邊有人觀看,讓下人全都退下。
程陌徑直走到桌前,勾唇淺笑,端起桌上茶水倒在床上人的臉上,被水潑到的李桂蘭驚嚇的睜開雙眼,看到來人是程陌,氣的牙齒都在打顫。
“賤人,你做什麼?”
“姨娘,我奉父親之命,特意為您診治,多有得罪,還請您恕罪。”
程陌轉身將茶杯放回桌上,只聽床上人咬牙切齒的喊。
“我沒病,都是你這個小野種做的手腳,看我不打死你。”
李桂蘭瘋了一般,拼命想要從床上跳下,目光充滿怒火,似乎下一刻就要將程陌掐死。
後面無奈的搖了搖頭,“姨娘,你還是乖乖睡在床上吧,您現在可是公認的失心瘋,萬一誤傷別人,可就麻煩了。”
她的話更加讓李桂蘭生氣,眼神死死地瞪著程陌,因為身體的疼痛,讓她無法像平日裡一樣撒潑,只好咬牙諷刺道。
“哼,別以為你會點醫術就了不起,在怎樣,你充其量也不過將軍府的賤奴才,總有一天,你會爬在我身下求饒,像你那該死的狐狸精母親一樣,求我放過。”
李桂蘭的話讓程陌雙拳緊握,下顎因憤怒而緊繃,她可以忍受別人羞辱自己,但絕不能忍受別人羞辱母親。
她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聽下人說,母親的模樣傾國傾城,連當今皇上也要仰慕三分,將軍程廣更是對她百依百順。
母親對下人如對親人一般相待,絲毫不恃強凌弱,但事情就在她即將出生那幾個月改變,她爹對孃親變得很厭惡,也迎娶了現在的夫人,李桂蘭。
李桂蘭不知用什麼手段,讓孃親主動把住的院子讓給她,帶著她和哥哥住進小院子,生活中,還時不時的欺負他們。
她爹程廣從她出生起,就從未看過她半眼,但好在他們三個人生活雖艱苦,卻也幸福。
她五歲那年,孃親因生病而亡,但她記得,孃親臨死前李桂蘭來找過她,她死時嘴裡吐的血,是黑色的。
孃親臨死前說過,如果有學醫的世外高人,就讓她跟著去拜師,也是學醫後,她才清楚,孃親是被人毒死的,也就是,和眼前這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上一世,為了那個男人,她連父母之仇都未報,這次,她定不會在手軟,定要找到證據,為母親報仇。
程陌吸了一口氣,放開緊握拳頭,手心被指甲掐的通紅一片。
“姨娘,我好心好意來醫治你,你怎麼能如此侮辱我,我娘已經死了,你這樣讓陌兒情何以堪?”
床上的李桂蘭並不領情,嗤笑著,“你少在這裡裝蒜,我有沒有病你自己最清楚,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治,你給我滾,滾。”
李桂蘭生氣的將床上枕頭朝程陌扔過來,不過被輕巧的避開,因為大的動作,頭被扯的翁一聲,李桂蘭疼得跌倒在被子上,久久起不來。
“既然姨娘不領情,那就算了,陌兒退下了,不過還請姨娘最好記得說過的話,別讓父親求著我來醫治,打了自己的臉,可不是好事。”
從屋子裡出去後,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程陌吐了一口氣,她本就不想給李桂蘭醫治,沒想到對方這麼有傲骨,那她也不必充當什麼爛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