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四十八年,春。
北方突來急報,北邙國率軍南下,令大離北境短時間連丟三城。
朝野震驚,怒斥北邙國狼子野心。
就連潛心修道的乾元帝,都難得的上了朝。
朝堂上,右相藉機向鎮北王施壓,讓他率軍北上,平定戰亂,奪回城池。
次日。
駐紮在大離國都北郊的黑騎軍,迅速拔營北上。
但是,領軍的卻是黑騎軍的副將,鎮北王的親信蒙適。
而鎮北王卻是留在了京都,繼續統領鑑察院。
楚歌看完凝香悄悄留給他的信件,總覺得這位鎮北王又在釣魚。
不過,這都與自己無關,絲毫不影響自己在教坊司裡聽曲賞舞。
只是如果戰事為真,那就苦了北邊的百姓了。
楚歌端著一杯酒,走到屋外,默默灑在院前。
楚歌來到這座世界也已有五年有餘,在京都見聞過相府紈絝,不少欺壓殘害百姓的事情。
其中甚至還有一些滅門慘案。
不過都被刑部壓了下來,就算是鑑察院,大多情況下,就算掌握了罪證,但是還未到與右相一系徹底撕破臉面的時候,最後都不了了之。
但是與戰爭的殘酷相比,這些就不足為道了。
百姓流離失所,途中不知會死去多少。
甚至......會真的出現人相食的慘劇。
楚歌怔怔的站在院裡,半晌後搖了搖頭。
作為一名有同理心的正常人,果然還是不能做到完全超然物外。
這右相一系,可真是國之蛀蟲,該殺。
若不是鎮北王為了穩固內綱,不在北疆,那北邙豈敢言戰。
還有那隻知修道的乾元帝,早點走火入魔,歸西才好。
......
乾元四十八年,秋。
楚歌神魂經過兩年的秘法錘鍊,終於圓滿。
諸葛濤的小院內。
楚歌盤膝而坐,默運功法,開始突破先天。
諸葛濤則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為他護法。
一縷縷神魂之力,繚繞在楚歌周身一丈之內,楚歌默默將神魂之力收縮,使之與自身筋肉皮膜相容。
武夫六品凝身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