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眸溼潤看著裘西沉,可沒得到對方半分側目,顧懷安只得勉強微笑:“那就最好了。”
只要一想到裘西沉對別的女人體貼溫柔的模樣,她就抑制不住心裡的不忿和嫉恨。
偏偏她無能為力。
有了許嘉遠的加入,原本熱鬧的聚會,瞬間冷了下來,他就是像吃了槍子一樣,說什麼話都要嗆兩句。
鄭深剛說了句玩笑,就被他懟了一通,氣得不行,將筷子猛地一拍在桌子上:“許嘉遠,你有意思沒有?”
許嘉遠擺明了態度,是不想讓大家都痛快,他也懶洋洋地往椅子後面一靠:“當然有意思了,這種聚會,不就是來找意思的嗎?”
他說話夾槍帶棒,讓桌上所有人都不痛快,一個兩個都沉了臉。
施玥知道,此事是因自己而起,可他並沒有直接針對自己,她不便出聲。
雖然他們都清楚,顧懷安是和裘西沉青梅竹馬的,可現在施玥是正主,裘三爺在外面承認的妻子,孰輕孰重,他們心裡有數。
有人無奈勸道:“嘉遠,你也沒必要鬧成這樣,人家懷安都沒說什麼呢,用得著你這個表哥給她出氣嗎?”
顧懷安被提到,神情閃躲,並不搭話。
裘西沉神色也陰沉了下來,他冷冷一笑,兀自飲盡杯中的酒:“出氣,難道懷安有什麼事情不順心嗎?”
顧懷安了解他,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她忙應道:“沒……沒有不順心的事。”
裘西沉嗤笑,嘲笑著許嘉遠的多管閒事:“許嘉遠,既然今天大傢伙都在這裡,有什麼不痛快的,你趁早說出來,不必藏著掖著。”
許嘉遠直言不諱,他直接指著施玥:“這女人,憑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驟然,室內的氣溫降了下來,裘西沉眼底冰冷如寒冰:“他是我老婆,憑什麼不能在這裡?”
許嘉遠暗自咬牙:“你承諾過要好好照顧懷安,現在卻讓別的女人進流金會所,你對得起懷安嗎?”
這樣的指責,施玥在裘如詩的口中不知道聽了多少遍,早已應對如流了。
她直接站了起來,雙眸炯炯有神,看向許嘉遠,態度也是不卑不亢:“許先生是吧,一來我到這裡,是受到邀請的,目前看來,這並不是你的主場,所以也不需要徵求你的同意。第二,顧小姐自己都說,沒有不順心的事,至於對不對得起,也是她個人事情,就算是兄妹,也沒辦法代表自己妹妹的態度。”
她一番話,將許嘉遠的立場都摘除乾淨。
在場一片安靜,許嘉遠的臉色也都變了變,他猛地將椅子往身後一踢:“呵,你們都是好樣的啊。”
施玥依舊後背挺得筆直,如果有仇有怨,她可以理解這種態度,可說起來,她和許嘉遠並沒半點關係,憑什麼要受他這樣針對。
許嘉遠直接摔門而去,顧懷安見狀,也忙拿著包,和大夥兒說了聲抱歉,慌慌張張離開。
程驍忙將倒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來:“實在是抱歉,我不知道今天的情況,早知道就不找嘉遠哥來了。”
裘西沉臉色依舊沒有好轉,只是搖著頭道:“這事和你沒關係。”
發生了這麼一出,施玥的心情也是跌落谷底,她朝著在座幾人道歉:“今天因為我影響了大家的心情,你們先吃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