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一個星期關於林禮明的後事才算完全處理好,韓伯琛也留了一個星期差不多該回去了,澳洲的公司也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真的不好意思,還特意讓你飛回來。”
“別這麼說。”他也不忍心看她這麼艱難的時候一個人扛著。
“呵呵,看來我看男人還是有那麼一點慧眼的。”當初來面試他助理崗位的人前前後後選了三波,最後5個人裡她就是選擇了韓伯琛。
“也就那麼一點慧眼了。”
說完短暫的沉默,廣播裡傳來了登機的資訊。
“不說了,我要走了。”壓下了心中的那份情愫,他走的瀟灑,步伐堅定。
多年以後韓伯琛再想起這一天時,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對或是錯。
這是他離林清霖最近的一次,如果那天他選擇了留下,說不定他們之間在時間的催化下,未必沒有可能。可韓伯琛也有他的驕傲,有作為男人的自尊心,他沒有信心在林清霖的心裡全然都沒有秦時逸的痕跡。
將他送上飛機後,林清霖回到了公司,今天是週末整個辦公樓除了保安以外沒有其他人。
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翻閱著這一週的主要公文,心中卻有一絲迷茫。
以前她努力的目標是為了將嚴越城趕出公司,後來是為了和秦時逸在一起,現在呢?就連外公都不在了,她……到底還要為了什麼而努力呢?
為了繼承外公的遺志嗎?林清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要當個多麼事業有成的女人,但看看自己的生活一塌糊塗,關於愛情的美夢也已經破碎,好像除了工作她都拿不出一個像樣的東西。
……
和秦時逸再見面,隔著一張辦公桌的距離,看似什麼都沒有改變其實什麼都已不一樣了。
這個男人現在向全世界宣告了他已婚的身份,而她……註定了被淘汰。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他知道林禮明出事以後,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但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
“不接你電話就不能親自來找我嗎?”只是恐怕做不到吧,他忙著陪在唐家人身邊,她懂。
“如果你是為了這個而生氣,我能解釋。”
“嗯,你說我聽。”林清霖很平靜的看著他,平靜到彷彿他們曾有過的刻骨銘心都已然消失。
“唐老病倒了……”他揉了揉眉心,知道這個解釋也許在她眼裡並沒有太多的說服力。
“是嗎?好巧。”果然,反應如秦時逸所想的那樣。
和唐雪喬的婚禮結束以後,當天晚上唐老又倒了下去。
患著重病又是長途飛行,連時差都沒時間倒接著唐雪喬的婚禮,身體會支撐不住也情有可原。
這幾天秦時逸除了必要大部分的時間都陪在唐老的身邊。
“清霖,你知道……”
“不用說,我都知道。”
她都懶得再聽秦時逸的那些陳詞濫調,無非就是說對唐老的幫助有多麼的感激,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秦時逸,對唐家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那又如何?責任,是他的的責任;而林禮明,是林清霖的責任。
各自擔負各自的責任,不是很好?就是覺得……有那麼點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