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到陸離下班,她走到書房將今天陸母對她說的那番話完完全全的放給了他聽。
不是一直懷疑她太敏感嗎?不是一直都說他母親只是脾氣不好嗎?
寧凝就讓陸離自己去評判說到這個份上,到底算不算過分。
“你錄音了?”偏偏男人完全get不到關鍵的點上,他看到的只有寧凝偷偷錄音這一點。
“不可以嗎?”沒人相信她說的話,她能怎麼樣?
“什麼時候開始,你也會做這種小偷小摸的行徑了?”陸離是個律師,他知道用怎麼樣的方法能拿到對自己最有利的口供,他比寧凝還會玩這一套。
但他卻無法容忍寧凝這麼做,好像害怕著她有天也會變得和那些工於心計的人一樣那麼不堪。
“所以搞了半天,這段錄音你根本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反而在意的是我錄音的行為?”沒什麼比這更傷人了。
“寧凝,我知道你和我媽處的不愉快,有問題可以和我溝通,但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陸離一字一句說的十分冷靜,看似對她的理解,可事實又並非如此。
“你總說可以和你溝通,但和你溝通是解決了什麼問題嗎?不好意思陸離!我從小是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獨生女,我被我父母從小寶貝到大不是為了有天讓別人那麼糟蹋的。”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何必用那麼小人的辦法,非要把罪證放在陸離的桌上來哭訴她的委屈?
“寧凝!”她的話太重,重到陸離都繃不住自己的臉。
“夠了,陸離,公平一點好不好?”是她盛氣凌人的不講理嗎?
說完,寧凝拿起手機毫不猶豫的走出了家門。
若這個家再也無法給她安全感,若這個家讓她待的一天比一天憋屈,她為什麼要那麼委屈自己。
可是走出西郊公館,可憐的自己又是無處可去。
陸離和寧凝的感情從來沒有過問題,感情一直都很穩定,穩定到結婚以來這樣的吵架還是第一次。
難受的不只是寧凝,還有陸離,看著她的離開想阻止,更多得是放不下去得自尊心。
有時候一帆風順得愛情並不見的是好事,意味著稍有風吹草動都經不起考驗。
“這個寧凝是怎麼一回事?哪有人老婆這麼晚還一句不吭的就出門了?”陸母在樓下看到她抹著眼淚離開,像是得到了某種勝利般迫不及待的將這個訊息告訴陸離。
面上一臉的關心,可眼神卻是幸災樂禍。
陸離向來尊重著自己的母親,因為最艱難的日子是他們共同走過的,可現在似乎變得越來越陌生。
剛才手機裡的那段話,他不是沒有聽到,也並非不在意。
不認同寧凝偷偷錄音的行為,不代表就忽略陸母肆無忌憚的挑釁。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晚離開嗎?”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媽是個過來人,憑著她的長相就知道她骨子裡有多不安分。”潛臺詞就是指寧凝不適合做陸離的妻子。
“媽,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