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負責你,為什麼還要負責你的女人。”簡直沒天理。
“話那麼多,她的情況怎麼樣?”秦時逸看似冷靜,不停握著又放開的拳頭卻洩露了他的焦躁。
“沒事,就是個發燒而已,掛個點滴很快就能退燒了。”付信然和秦時逸是在美國認識的,一次意外被秦時逸所救,自那以後兩人也成了好友。
他被稱為外科界的神醫聖手,心甘情願的當著秦時逸的私人醫生,但讓他大半夜的就來看個發燒還是有脾氣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他將被子捂得嚴嚴實實,一點都沒讓林清霖雪白的肌膚露出一分,這般的謹慎,讓付信然十分好奇這個女人的身份。
“怎麼?禁慾了這麼多年是打算重新做人?重歸紅塵了?”
在美國,男女間交往十分開放,尺度也很大。
付信然在那套遊戲規則中適應的很好,身邊美女永遠都不缺;而秦時逸不一樣,除了工作以外,他的身邊乾淨的不像話。
這麼多年來,他的身邊除了一個雪喬以外根本沒有別的女人,所以……他才會對林清霖的身份那麼好奇。
“收起你的想象力,話再多診費就沒有了,沒事的話你現在可以滾了。”
“喂喂喂,你這是過河拆橋啊,這麼多年我哪次收過你的診費?要不這次你告訴我她的名字當作抵掉診費如何?”秦時逸越是不說,付信然就越是好奇。
“……林清霖,她就是林清霖。”為什麼會告訴付信然,並不是因為架不住他的八卦,是因為付信然也曾和他有過差不多的傷痛,只是在遺忘的道路上彼此選擇了不一樣的方法。
一個讓自己沉浸在這個花花世界裡吝嗇付出真心;
一個用著恨,對自己的狠,徹底的封閉自己來走過絕望的那些年。
“……別玩過火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雪喬的。”也許是聯想到自己的遭遇,下意識的他對林清霖沒有太多的好感。
付信然離開後,秦時逸徹底失眠了,乾脆捧了一本書坐在林清霖的床邊注意著她的點滴,時不時的摸摸她的額頭。
這傻女人睡過去之前手裡的報表都沒有鬆手,秦時逸隨手拿起了鉑華的報表隨便翻了翻,但越看讓他越是心驚……隱約中看出了嚴越城在當中動的手腳。
“現在幾點了?”林清霖迷迷糊糊的又醒了過來。
“4點,你還能再睡一會。”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燒的確退了很多。
“4點啊……時逸,你陪我去天台看日出好不好?”沒來由的,她就是突然想看。
“清霖,你在發燒。”
“不要嘛,你陪我好不好?”
架不住她的要求,秦時逸揹著她到了頂樓的天台,天台上是物業管理的一塊空中花園,當中還擺放了一個雙人吊椅。
林清霖仍慘白著一張臉,心情卻似乎不受影響。
不知道為什麼從香港回來後,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起之前要融洽了很多,秦時逸沒有再像之前動不動的冷言冷語,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他有了改變,但……林清霖是享受著現在的。
兩個人肩並肩,坐在申陽的高樓上,看著太陽從地平線慢慢升起,然後讓陽光滿滿的灑在身上。
林清霖知道,或許這段時間的改變,也並不意味著他們之間的結局會有所不同,只是她仍然想珍惜著現在能共同看到的這片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