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霖昏迷了一天一夜後終於醒了過來,漸漸全身上下痛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刺鼻的消毒水讓她想起另一段不堪的記憶。
“你醒了嗎?我去找醫生。”一直都陪在林清霖身邊的秦時逸立刻按鈴呼叫了醫生和護士。
檢查的過程中,她的意識一點點在恢復,事情的前因後果也都逐漸回想了起來。
項鍊?
“放心,項鍊我已經讓寧凝送到你家了,她在你這裡。”讀懂了她的想法,那麼重要的東西秦時逸自作主張的替她先小心保管了起來。
“謝謝你。”至少,屬於媽媽的東西還在。
“……”接著便是兩個人的相對無言。
林清霖沒有辦法釋懷當時秦時逸護著嚴家人的場景,秦時逸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他這麼做的原因。
“清霖,你醒了?太好了!”韓伯琛下班後立刻到醫院,其實他也很想像秦時逸一樣留在這裡陪她,但鉑華沒有林清霖,就必須要有韓伯琛,他也有必須要為她守護的東西。
“伯琛,你怎麼來了?”
“你都傷的那麼重了,我怎麼能不來看你。”韓伯琛讓家裡的阿姨提前準備了營養餐一起帶了過來,從頭到尾他都無視秦時逸的存在。
“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
“年底的年終獎你可以給的再高點。”韓伯琛笑著說的。
他在鉑華的收入只佔他年收入三分之一,主要是靠私人投資,特別在知道秦時逸的存在後,關於賺錢韓伯琛更加上心。
沒有足夠的底氣,他拿什麼去和秦時逸爭。
“醫生前面讓你少說話多休息,沒有聽見?”秦時逸像個陌生人般插不進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倒是秦總還真廢心,扔下大把的事情留在這裡。”韓伯琛一點都不客氣,潛臺詞暗示著他可以走了。
聽著他們兩個人的你來我往幼稚的對話,林清霖覺得很累,現在她最想要的是安靜。
“李梅芳回來了嗎?”問的是韓伯琛。
“今天到人事那邊報道了,嚴越城想把她提到副總經理,現在被我壓下來了。”韓伯琛不清楚李梅芳究竟是怎麼回來的,但她就像是攪屎棍一樣會給林清霖帶來很多麻煩。
“恩,讓她回到原來的崗位,把她周圍的人清一清。”這些公司內鬥本該是非常隱秘的事情,但他們並不在意仍在一旁的秦時逸。
聽著他們的談話,突然意識到他逼著林清霖接受的要求,是她需要花大量的精力去處理,鉑華內部的權力鬥爭也遠比他認為的要殘酷許多。
“這兩天辛苦你了,我會盡快出院的。”林清霖不想欠韓伯琛太多,而偏偏他所做的事情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助理該做的範圍。
“不用太心急,養好身體再來上班,公司有我。”瞭解她不喜歡給人添麻煩的性格,但林清霖卻不知道做她的守護騎士,替她站在前排抗傷害,韓伯琛——心甘情願!
又聊了一會韓伯琛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她的病房,因為找不到一個繼續留下的理由。
反倒是秦時逸一副理所當然的霸佔著病房的沙發上處理著公事。
“我那時……打方向沒有想這麼多,是我自己太沖動了。”林清霖不想讓秦時逸的負擔太重,發生車禍是意外,但主要錯誤還是在她身上,何況後續的問題都是秦時逸和陸離在幫她處理。
林清霖不希望秦時逸留在這裡,是勉強。
“身體好了?那看來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林清霖一時沒有反映過來。
“林清霖,你是26歲,不是16歲,作為一個大集團的負責人連這種程度的自制力都沒有嗎?你以為你次次運氣都能那麼好嗎?”危險關頭,林清霖護他感動是一回事,但更讓他心驚的是當時被壓在車下她渾身是血的場面。
“……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不是給我添麻煩,是你要為自己負責!”氣她不懂得保護自己,怕她會受傷。
“恩……我知道是我不對。”林清霖並不為自己狡辯,卻隻字不提讓她失控的前因後果。
“早點休息,不要想太多了。”
在秦時逸的照顧下,林清霖恢復的很快,當然她不會天真的認為秦時逸的那些照顧是出於“愛”。
……
這幾天除了韓伯琛偶爾來醫院和她討論公事,大部分的時間她都很清靜,卻沒有想到嚴曼夏會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