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驟的馬蹄踏地聲彷彿是在一瞬間就響了起來似的,隨後,在山腳彎角之處閃過了十餘匹快馬,它們仿若是失去了控制般的瘋狂踐踏而來。
雖說岳黽利用了林廷結婚的訊息而吸引宛家之人上鉤,但他們卻也並不希望林廷的婚禮真的受到什麼打擾。
所以”鄭浩天等人早就來到了村子之外靜靜的等候著。
只是,在見到了那十餘匹快馬如此狂暴的一面之後,眾人的心中都隱隱的生出了一絲不祥之兆。
這批人來此的氣勢也太兇悍了一點吧……,
“不能讓他們靠近村子。”鄭浩天沉聲說道。
嶽黽緩緩的點了一下頭,這些人來勢如此洶湧,若是讓他們驅馬進入了村子,那麼這場婚禮就將成為一個笑話了。
目光一轉,鄭浩天操起狼牙棒,如同一隻猿猴般的跳到了大路旁的一片英林中。
這裡畢竟是山腳下,生長著的高大樹木雖然遠不如山上,但也絕對不少。巨大的狼牙棒輕輕一掃,頓時將一顆一人環抱的粗大樹木狠狠的砸斷了。
然而,就在這根大樹從中折斷,即將摔倒下來的那一刻,鄭浩天卻是伸出了手輕輕一操,頓時將樹幹扶住。
他氣運丹田,臉上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紅暈,隨後厲喝一聲。
手上的青筋隱隱凸起,他信手一揮,手中的村幹頓時飛了起來,連帶著無數枝葉在半空中劃過了一道黑線,重重的落在了大路之上。
這顆樹縱然是在這裡也算不得最大的一顆,但就算如此,驟然間騰空而起飛落下來”也是爆發出了無以倫比的巨大威勢。特別是當巨樹落地的那一瞬間,就連整個大地似乎都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並方正在疾馳而來的十餘匹快馬無不是驚恐之極,一個個抬起了前蹄,竟然是不敢再行前進。
好在馬上的騎士們無一庸手,雖說走出乎意料,但反應極快,片刻間就已經安撫住了受驚的馬兒。
嶽黽的雙目微亮,連聲道:“天生神力,天生神力……”
雖然他與鄭浩天已經交過手”對於這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有著親身的體會。但是當他看著鄭浩天將這顆大樹輕若無物般的仍出去的那一刻’還是感受到了相當的震撼。
餘建升和林寶樺對望了一眼,他們的心中暗自嘀咕。
浩天的力量似乎比以前更加大了一點,這小傢伙的力量究竟有沒有一個盡頭啊?
鄭浩天飛快的跑了回來,他的臉色並不好看,而是低聲道:“嶽叔’好像不太對頭。”
嶽黽微怔,同樣低聲道:“怎麼?’,
“這裡面好像並不止一個高階獵師。”鄭浩天苦笑道:“應該有三個。”
嶽黽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目光一凜,仔細望去,眼神立即變得凝重了起來。
在在外遊歷多年”眼力遠超同濟,此時一旦認真看了過去,立即發現那十餘人竟然有三人身上的氣息強大無比,似乎並不比他遜色多少。
餘建升父子和林寶樺的臉色都是微微變色,如果來者真的是三位高階獵師,那他們這一次將會是真正的弄巧成拙了。
幾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但怎麼也想不通,一個加入李家僅有區區三個月的非衛”又是如何才能夠同時請動三位高階獵師的?
要知道林寶樺加入裘家近二十年,但縱然是以他的資歷,傾家蕩產也未必能夠同時請到這許多高手。
很快的,所有馬匹都安靜了下來,那些騎士中為首三人的臉色相當難看。
他們都是高階獵師,哪怕是在李家當中,也是相當受人尊敬的。但這一次尚未進村就被人來了一個下馬威,心中自然是恚怒不已。
嶽黽心念電轉,他一步踏出”朗聲笑道:“在下駢西城武館傳功教頭嶽黽”歡迎眾位朋友來大林村參加舍侄林廷的婚禮。”
為首三人的臉色同時微變’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了身邊的另一位青壯年男子。
那位男子的臉型較瘦,一雙眼眸在見到鄭浩天等人之時就已經是閃爍著絲絲寒芒’,似乎是恨不得將他們抽筋錄皮一般。
此時”見到了三位同伴的表情,他明顯也是一怔,連忙道:“前輩是武館中人那就太好了。”他頓了頓,道:“駢西城武館,是我們熊狼山下所有習武之人的神聖殿堂,向來都是主持正義。”
鄭浩天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此人朗聲道:“在下宛家村宛強文,十日前,大林村中眾人強入宛家村,他們打傷家父,強搶民女,奪走財寶,並將宛家村一棟大宅付與一炬……”
“一派胡言。”林寶樺怒哼一聲”道:“你父兄兩人意圖染指他人家產’趁著人家父母雙亡之際,侵佔豪宅整整七年。這一次如果不是我們為宛玉出頭,還不知那可憐的姑娘會有什麼悲慘下場呢n,’
宛強文冷笑一聲,道:“閣下才是一派胡言,你們闖入宛家村,那可是數百人親眼目睹,他們皆可作證,至於宛玉,那是被你們誘惑,判出宛家村,罪應當誅。”他在馬上轉身,高聲道:“在下家門受辱,實力不濟”還請三位前輩為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