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將手中所剩不多的炭筆放於書案,這才長長的呼了口氣。
不得不說,胳膊是真累啊。
張慕雪見王爺收了筆,忙起身扭了扭腰肢,腿腳有些發麻,但還是迫不及待的跑到人群前正視起牆上的畫作。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頓時雙手捂嘴,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是我?
我竟然生的如此美麗?
這麼好看我怎麼不知道?
畫面上的她正手扶茶盞,眼神靈動的衝著眾人微笑。
身上衣襟無風自動,臺上的檀香嫋嫋升起,一縷青煙飄過,身後綻放的臘梅更顯得她楚楚動人。
張慕雪呼吸急促,似有一種極為不真實的驚喜感在腦中轟然炸裂,有些缺氧,險些一個沒站穩差點就倒了下去。
好在有餘詩雙將其扶住。
至此,在場所有人全部微張著嘴,仍舊沒有從震撼的神情中緩過神來。
一個個屏氣凝神,眼睛再也離不開那牆壁半寸。
尤其是瀋河。
此時的他腦中嗡鳴,無數道閃雷就在其腦中肆無忌憚的爆開。
對比之下,再看自己的那副虎嘯山林圖,簡直跟屎一樣。
你個無賴疆王扮豬吃虎,欺負人!
只感覺自己這心碎的,捧出來跟餃子餡一樣一樣的。
可正當此時,忽感眼前一黑,抬起眼,卻見疆王竟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下意識的退出半步,卻聽王爺輕笑道:
“不知本王這幅畫還入得了你的眼嗎?”
說完此話,李承九眯著眼,就那麼的盯著他。
瀋河有些晃神。
但紈絝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輕易服軟?
稍稍穩了穩心神這才抱拳道:
“王爺畫技了得,小生佩服,此等技法在南疆絕對是頂級畫師所為,哪怕到了京都,那也是難出一二,家祖沈正風,御賜皇家畫師,日後若有幸能與王爺相識,必會成為藝上之友。”
喲,這畫法可是人類歷經千年,透過不停的完善與改進才演變而成的。
到你這就只是在京都才難出一二?
還有,你搬出你家那老骨頭是什麼意思?
你爺爺不就是被封了個皇家畫師嘛,怎麼著?用家族正統來襯托本王的不入流?
真是,到哪都少不了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傻逼玩意。
李承九冷笑。
隨即側身讓出半個身位,息怒不行於色的說道:
“沈公子高抬了,本王平時只是胡亂畫畫,不入流的,既然沈公子出自畫作名門,身份正統,那不妨就給本王看看,本王這幅畫還哪裡需要改進。”
“呃……”
一句話說的瀋河啞口無言。
老子都不知道你這風格是出自哪個流派,你讓我咋說?
心裡這麼想,但表情卻還是硬撐著故作深沉的“嘶”了一聲,來回轉了兩下眼珠子方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