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九心中盤算,這才轉頭問道:
“小竹,今天張二狗來了嗎?”
小竹搖了搖頭,“沒有。”
“知道了。”
眼前的客人已經等了許久,忙翻動起手上的肉串,還不忘撒上一些孜然。
可忽然人群散開,三五衙役截出一條道路,正步走進了一位身著官衣的老者。
李承九眯了眯眼。
“裘大人?”
裘秀儒沉著氣,兩步上前先行了一禮。
“下官拜見疆王殿下。”
“行了,跟我這你還客氣什麼。”說著,便將肉串用草紙包好遞給了客人。
“你今天怎麼跑這來了?要不要來個大腰子?本王親自烤給你。”
“王爺!”
裘秀儒急的有些失聲。
也顧不得身份,一把便將他拽進了身後的小巷裡。
賈有才提溜著眼珠子,來到烤箱前接著烤。
李九蛋說他的去,生意不能停。
撒開衣袖,裘秀儒忙抱拳向天道:
“王爺,您身為皇子,怎麼能做了這市井的勾當?這要讓皇上知道了,還不,還不……”
“還不什麼?難道讓我在家等著餓死?”
“可……可您也不能降貴紆尊吧?”
“別拽那名詞,聽不懂。”
李承九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
記憶中,前宿主就挺不待見這老爺子的。
說好聽點,他是輔佐疆王管理南疆封地的太守。
說不好聽的,他就是皇上老爹丟在自己身邊的一條眼線。
別管有事沒事,一封書信準到京都。
這倒黴催的。
而如今的李承九接管了前宿主的記憶,對於這老爺子也挺不待見的。
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心中卻總是生出一股莫名的煩躁。
說白了,就是討厭。
嗯,他很討厭這個愛打報告的小老頭。
“行了,有事沒事?沒事我回去幹活了。”
見王爺要走,裘秀儒忙急聲道:
“王爺,頭些年無論您做什麼下官可都沒攔著,至少沒誤了身份,可現在,衣冠不整,當街叫賣,這……這成何體統啊!”
見老頭在那恨恨嘆聲,李承九卻眯了眯眼,豎起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