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歌離開演武場後,便來到了後山那一片她經常修煉的地方。這裡青草遍地顯得很單調,可再向上走,那裡有一塊圓石,圓石的旁邊有三棵梅花樹。
一片單調綠色中,這三棵梅花樹無疑是非常顯眼,而且梅花的顏色也是修養人士最喜愛的。
其實三年前的這裡還只是一片青青,直到在某一天,白子歌在修煉的時候,季莫悄悄在她身邊種了這三棵小樹。
歷經三年,三棵小樹倒是長了不少,也開出了出塵的花朵,每每在白子歌修煉的時候,也有梅花香味久伴身邊。
看著圓石邊的三棵梅花樹,白子歌邁步走過去,修長如枝,潔白如玉的手掌輕輕撫在那花朵上,目光望著遠方的天際,久久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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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冉之國,某森林最外圍。
“啊!好痛!”
原本安安靜靜的森林裡突然傳出了這樣一聲叫喊。
本來米鱗看到季莫昏迷很久,用了很多方法試圖讓季莫醒來,可是季莫就像死睡的豬,怎麼也醒不來。
無奈之下,米鱗只能竭盡全力的將他背在背上,而她的腳又是扭了,根本難以行動,只能一點一點挪著身子向城門的地方走去,可還沒走幾步她就被背後破了天的喊聲給嚇得噗咚倒地。
米鱗被這一下摔得疼個半死,唯一可以支撐身子的另一條腿也被這一下扭到了,她的耳朵也是被季莫這一聲嚎叫震得疼痛。
米鱗滿臉苦色揉了揉發痛的腿和腰,一轉身,卻只見季莫抱著頭在那嚎叫。
“君落,你沒事吧?”米鱗立刻擔憂問道。
此時的季莫正坐在地上,抱著頭,一臉痛苦的說道:“頭疼!”
“啊?怎麼會這樣?”米鱗焦急起來。
就在米鱗萬分焦急的時候,季莫突然身子一顫,有了三秒鐘停頓,他臉上的痛苦表情也慢慢放鬆下來,變成了一臉疑惑的模樣。
“好像……突然不疼了……”季莫揉了揉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
米鱗聽他這回答,當場就接受不了,認為季莫這是在耍她!突然頭痛,還沒過幾秒又突然不痛,騙誰呢!
“好啊!死君落!你敢耍我!”
米鱗憤怒的拔起地上一根長草就向季莫抽去,“虧我還擔心,你倒好,還有心思嚇我!”
季莫一見米鱗亮出武器,立刻雙手舉起,擺出一副投降的姿勢,一臉委屈道:“剛才是真疼……”
“我管你真疼假疼,老老實實準備受罰!”
說罷,米鱗小手揮動一根很柔軟的草向季莫抽去,這草打人當然是有一些疼的,但是這種疼,也就是和被蚊子咬一口想差不多……
“哦……”季莫一聽受罰,還是乖乖舉起手投降,讓米鱗揮舞著柔軟的長草打在胸口。這種懲罰與其說懲罰,還不如說是玩耍。
“還有多少下?”季莫見米鱗打了一會還沒停下,不由得問道。
“這次是大錯,要打五十大鞭。”米鱗一臉認真說道,“如果下次再犯,懲罰翻倍!”
季莫一聽這話,整個人一哆嗦,好像米鱗說的是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
米鱗見他竟然一臉害怕的把這事當真,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過笑了幾下她就停下了。
現在季莫這種行為無疑是是一個孩子的作為,所以說,他還是沒有恢復記憶的,也就是說,他不記得自己是魔族這一回事。
米鱗想到這裡,心中安定了一些。
不一會,米鱗丟開手中的草向季莫道:“起來,我們去砍樹吧。”
“還砍啊?不是砍過了嗎?”季莫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