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想說的是,她沒有家,就宛如一方浮萍,隨水漂浮,流浪到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同時,揭破天也瞭解到,任羨和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只有簡單的一句話,“我們是在福利院認識的。”
揭破天把任羨送回家,兩人約好傍晚的時候,一起去老馬燒烤店打工。
任羨回來之後開始自己的修煉,幾個小周天剛結束,外面敲門聲響起來。
開門之後,正是歐文和約翰,看到兩個外國人,任羨第一時間警惕起來,城南小區沒有入住的外國人,何況自己並沒有與外國人有交集。
濃眉大眼的約翰站在歐文的身後,這次歐文把頭髮披散下來,倒像是一個藝術家。
“有什麼事情嗎?”任羨用著疑惑的口吻。
歐文假裝溫暖的笑容,“你好,我們可以進去說話嗎?”他還掏出一個G際辦案的證件展示,表明自己不是壞人。
任羨有所顧忌,“您不會想告訴我牽扯什麼G際案件吧,有什麼話,我們就在這裡說吧。”
歐文自然不好勉強,掏出一張照片,任羨自然一眼就認出,那是沈成文。
“這位女士你好,我們正在追蹤一個G際逃犯,有人稱他在這裡出現過,所以我們想找你核實一下。”
一般的高中生,乃至於一般社會工作的人,都容易被唬住,但是仔細一想是有問題的。
城南小區可不算小,沈成文在這裡出現過,如何能夠精準地定位到這個車庫。
任羨從一開始就不信任他們,因為她和沈成文接觸過,能夠驚動所謂G際聯合人士,說是窮兇極惡也不過分。
沈成文很有禮貌,除了偷偷藏了超天訣的功法,都沒有過多打擾,直接走了,想來也抱著不想連累別人的意思。
再者,這兩個外國人,中文說的都不利索,而且他們來走訪調查是不是過於明顯,完全可以找本地的監察力量啊。
想通這些,任羨變得更敏感,她必須要在極短的時間思考沒有破綻地回答。
“這個人我知道,印象滿深的,有一天晚上,我和同學一起回來就看到他倒在家門口,好像受了傷,嘴角都有血,問我們要了一杯水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任羨原本就在闡述一個事實,唯一的區別只有,那一杯水不是沈成文要的,而是任羨主動給他倒的。
這個無關對方的判斷,對於沈成文的意義來說卻不同。
沈成文最開始是想要好好學習古國文化,至於修煉那也是為了親身體驗和更好的學習,他不想要去做一個臥底。
他沒有抗拒上面的安排,那是因為他也有一顆為G為民的心。
同樣,在他回來之後,竟然發現,自己是被組織裡的人出賣,原來這個世界不是所有的人都和自己一樣,他灰心無比。
在他身心俱疲的時候,任羨的善意之舉,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值得自己守候。
他留下超天訣的時候,更大程度上存在著報答之情,他知道自己大機率會死,自己死了之後,自由者的人不會如此明目張膽。
他也高估自己死去的意義和自身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