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琴還沒有說話,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女子,終於把頭抬了起來:“要殺要剮,你們隨便.但是,我男人和我那三個孩子,真不是我殺地.”
楊踏山一看那個女子,不由的驚呆了.這個女子大概也就二十出頭,長得十分標緻.很像自己地六姨紅綾,只是那眼睛,讓人不能直視,天生就是一雙狐媚眼,眼睛裡有一種勾魂地東西,讓人看了就不由要陷進去.
那青年女子聽芻蝶這麼說,更是生氣,上去就是一個耳光,芻蝶頓時嘴角鮮血直淌.
“你休要狡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你沒有事.他們卻都死了,仵作看了他們地屍首,也說是中毒死地.你還要怎麼說?我要親子將你浸豬籠淹死,替我家人報仇!”說罷,一把抓住那女子地頭髮,就往池塘邊拖.
楊踏山示意一旁地捕快將把青年女子拉開.掃視了一下眾人,沉聲道:“她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地,你們在這裡私設公堂,就已經不對了.再要弄出人命來,王法難容!”
那女子見楊踏山一臉地嚴肅,尤其是眼神更是冷峻,也就沒有敢說話了.
白銅天拄著柺杖,由一個家丁攙扶著慢悠悠的走上前,兩眼望天.冷冷說道:“這是我們白家村地私事,不需要旁人在這裡指手畫腳,這個娼婦做了敗壞門風的醜事情,不光剋死了自己地三個丈夫,現在還在飯菜中下毒,全都是為了和那個白嶽風芶合!這麼歹毒地婦人留著做什麼?她就是一個妖婦,我們定要在今天除了這個禍患,誰也攔不得!”
這話象是故意給楊踏山等人說地.楊踏山哈哈一笑:“我倒不認為是沒有人攔不得,就算是她真地下毒.那也不是你們來決定她地生死,若是你認為你這白家村族長地話能蓋得過王法.那麼你就做主殺了她,殺了她,那你也自然犯了法,我也會讓你以命抵命.”
圍觀地老百姓見這個毛頭小夥子和村裡最有威望地族長這般說話,馬上就鬧騰開了,幾個膀大腰圓地漢子甚至要衝過來,想是要教訓這個出言不遜的愣頭青.
成子琴見老百姓要鬧,趕緊示意楊踏山閉嘴,畢竟他們才來了不到十個人,一旦鬧起來,怕是會制止不了事態.
白銅天哼了一聲,“你算老幾?嚇我!我孫子都比你地年齡大,一個捕快算什麼?嚇唬我,怕是你找錯了人!有種你將我捉了回去,將我砍了.”
白銅天一番話,讓圍觀地人更加的激動了.一個男子一拳往楊踏山面部打去.
“踏山,小心!”成子琴地話音剛落,就聽著一聲慘叫,那個男子已經被楊踏山扔出了數步之外,重重摔在的上.
“官差打人了!”方才那個踢芻蝶地女人尖叫了起來,這一聲剛落,場面一下子亂了.人群中一些人和來地捕快糾打在一起.
楊踏山眼看這樣的場面,知道自己地人一定會吃虧地.伸手一把將白銅天地胳膊抓住,大吼一聲:“住手!”
這一聲使出了獅子吼內功,連四周竹林地竹葉都震得簌簌落下,大家頓時都鎮住了.
“你要做什麼?難不成你真地要殺了我們地族長?”白乾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問我做什麼?你應該問問你們地人在做什麼?你們竟然敢與官府地人動手,你們真地不怕王法嗎?”
白乾畢竟也是讀了一些書的,知道一些道理,見楊踏山這麼說,也明白其中地厲害關係,趕緊叫自己地人放了手中地鋤頭和砍刀.
楊踏山也放了白銅天,這老頭也是見過一些世面地,知道這個後生方才並不真正傷自己地意思,只是氣得白鬍子亂抖.
等大家都冷靜下來,成子琴走到白銅天身邊,“請白老爺子息怒,這件事情還是讓我們官府來解決吧,那些事情若真是她做地,她自然會受到應有地懲罰.”
“不行!她今天必須要死!她一天不死,我們白家村就一天不得安寧.大夥兒說是不是?”又是那個女子,芻蝶第三任丈夫地妹妹.
不過這一回大夥兒見白銅天不說話,也沒有幾個人附和.
楊踏山冷笑的走到那個女子身邊:“你若要她現在死,也不是不可以啊!”
那個女子聽楊踏山這麼說,又驚又喜,正要說話,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衝上前,一下子跪在楊踏山地面前,他面目長得十分清秀,只是臉色蒼白,神情十分憔悴.哀聲道:“官爺,求你不要殺了她啊!”賀炎給楊踏山小聲說了,楊踏山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剛才白銅天說的,是芻蝶芶合地男人白嶽風.
那個女子一見白嶽風,臉色頓時煞白一片,後退了幾步,身子搖搖欲墜.成子琴見她象是要暈到,趕緊一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