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味道道,現在不是戰時,幾柄刀都有這種味道和痕跡,那就沒辦法用偶然殺個雞之類地來解釋了。
太子隨即又開啟那盒子,說道:“父皇,這是在看守陵墓的錦衣衛身上搜出來的,兒臣已經查證,的確是賢妃娘娘的隨葬物品。
明成祖掃了一眼,鐵青著臉,陰沉著臉盯著紀綱:“紀愛卿,你如何解釋呢?”
紀綱身子都開始發抖了,說道:“這……,這肯定是這幫看守護衛們,偷偷潛入墓室,偷……偷竊的……”說到這裡,隨即提高了嗓門,“這些人都該凌遲處死!”
那洪鐵塔嚇得一哆嗦,說道:“大人……,這可都是你讓我們乾地……”
“放屁!”紀綱走上前,一腳將那洪鐵塔踢翻在地,從旁邊護衛身上拔刀要砍。
明成祖桌子一拍,瞪眼喝道:“行了!”紀綱嚇了一跳,慌忙扔下刀子,低著頭走回原位。
楊秋池見紀綱慌亂著當場就想殺人滅口,很是好笑。也為太子如抽絲剝繭一般的分析由衷讚歎,雖然自己指點了他一些關鍵,但太子朱高熾遇大事處理冷靜,卻已有王者風範。
紀綱雖然回到原位,低著頭站著,可禁不住還是嘀咕了一句:“這是看陵的幾個人私下裡乾的……”
太子已經聽到了,冷笑一聲,說道:“紀指揮使,事情並非你所說的那樣。根據他們幾個地口供,經過這兩天的偵查,本太子已經查出其餘參與損毀賢妃娘娘遺體地人,今天來你這北鎮撫司衙門,就是要抓個人贓俱獲!”
說罷,太子走到客廳門口,對著天井裡被團團圍住的錦衣衛們,喝道:“把那幾個人都給我拿下!”
一隊羽林前衛將士手提腰刀,衝入錦衣衛叢中,將五六個錦衣衛拖了出來,按倒捆了。
接著,太子走回來,對著紀綱旁邊的一個錦衣衛高官,冷笑道:“孫指揮僉事大人,這損毀賢妃娘娘遺體的事情,你也有份吧?給我拿下!”
羽林前衛衝上去將這錦衣衛指揮僉事的烏紗帽打掉,按倒捆了起來。那僉事趴在地上,一個勁哭叫著喊冤枉。
太子不理他,轉身對李公公道:“為了顯示公正,請公公與我屬下,對這些人的住處進行搜查,看看究竟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李公公躬身答應,跟著太子派出的一隻羽林前衛,對擒獲的這些錦衣衛們的住處隨即進行了搜查。
客廳上死一般的沉靜,紀綱已經面無人色,身子微微顫抖。楊秋池面露微笑,心中充滿了對太子朱高熾秉公為自己洗脫冤屈的感激。
明成祖著一隻陰著臉不說話。他不說,這堂上也就沒人敢說。
過了一會,李公公和負責搜查的人回來了,將一包東西放在了明成祖面前。李公公道:“皇上,這些是剛才從這指揮僉事和其他錦衣衛住處搜出的物品,好像都是賢妃娘娘隨葬物品。”
明成祖一彎腰,從包裹裡揀了一件看了看,又掃了一眼包裡的物品,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賢妃下葬時的陪葬物品,每一件都是明成祖親自挑選的,所以他只看一眼就已經肯定,這些都是賢妃的陪葬物品。不由勃然大怒,也不審訊,吩咐將那錦衣衛指揮僉事、洪鐵塔等幾位錦衣衛凌遲處死,株滅九族。
處置完畢,明成祖餘怒未消,盯著紀綱,冷聲道:“紀愛卿,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