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繞著楊秋池的腿轉了一圈,然後警惕地盯著四周正在混戰在一起的建文餘黨和官兵、苗兵們。
以宋芸兒的武功,要保護楊秋池的確是綽綽有餘,再加上小黑狗,楊秋池心裡更踏實了。
這些建文餘黨都是建文的死黨,雖然官兵和苗兵數倍於己,卻還是拼死抵抗。這些官兵雖然戰鬥力不算太強,可苗兵都是生力軍,英勇善戰,而且他們人數眾多,以多打少,這山洞裡頓時喊殺聲震天,成了一個巨大的屠宰場,殘肢斷臂和死屍到處都是。
柳若冰見己方已經穩艹勝券,也不再出擊。敵人已經被官兵、苗兵們分割包圍,少數漏網的已經被她殺得肝膽欲裂,哪還敢主動前來送死,所以此刻,他們四周反倒空蕩蕩沒了人。
三人傻呆呆站在那裡,一時不知該做什麼。
沒有了危險,楊秋池想起了剛才的事情,拉住宋芸兒的手:“芸兒,你聽我說。”
宋芸兒摔開了他的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汙,扭頭過去不理他。
柳若冰見狀,對宋芸兒道:“芸兒,你……”
“別說了!求求你!師父,你別說了……”宋芸兒轉臉過來,悲憤地看著柳若冰,扔掉了刀子,蒙著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楊秋池又伸手過去抓住她的胳膊,宋芸兒哭泣著猛地一甩手,叫道:“別碰我!”
楊秋池心疼地說道:“芸兒,你聽我說,那次黃鶴樓抓走我的人就是……若冰,她要逼我休妻娶你,不然就把我留在懸崖上終老一生。沒想到,後來我在懸崖上遇到連夜的冰雨,被凍得神志不清快死了,是她脫了衣服抱著我把我救活的。我神志不清之下……玷汙了她的清白。”
宋芸兒還不知道楊秋池還有這麼一段驚險,這種情況下發生的事情,的確難以預料,也怪不得他們,抬起淚眼:“可……可她是我師父啊……嗚嗚嗚嗚”
柳若冰甜美的嗓音總是那樣淡淡的:“芸兒,你別難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是我對不起你,本來要幫你的,卻……,我知道你喜歡秋池,我也知道,雖然他對你總是大大咧咧說話,可他心裡也一直有你……我會離開的,我不會和你搶他,我也不會和任何女人搶他的……,所以你不用擔心的……”
宋芸兒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著柳若冰,悲聲道:“師父……可你已經……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了呀……嗚嗚嗚嗚”
柳若冰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心中又擔心宋芸兒,不敢就這樣一走了之。
宋芸兒哭了一會,一抹眼淚,抽噎著說道:“師父,我們兩不可能同時嫁給他的……嗚嗚,除了我爹孃,就只有師父你對我最好了……你現在懷了他的孩子,你就嫁給他吧,我……我一輩子做他的妹妹……嗚嗚嗚”
宋芸兒想起一輩子都只能作楊秋池的妹妹,頓時心如刀絞,放聲大哭起來。
柳若冰輕輕摟著宋芸兒的肩膀,嘆了口氣:“芸兒,你應該知道你師父,我不會和任何女人分享一個夫君,我要他的孩子,就是要離開他,和這孩子相依相守一輩子。”
宋芸兒這下子明白了柳若冰的心思,愛都是自私的,現在聽柳若冰這麼一說,知道她是真心話,不由得又是歡喜又是感激,喚了聲“師父!”,撲進柳若冰的懷裡,悲悲切切哭了起來。
楊秋池一聽柳若冰又要走,連忙緊緊抓住她的手臂,苦苦哀求道:“若冰,留下,好嗎?哪怕為了我們的孩子!”
柳若冰搖了搖頭:“現在已經安全了。我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你好好對待芸兒,我走了。”
宋芸兒也緊緊抓著柳若冰:“師父,你要去哪裡?芸兒不讓你走!”
楊秋池也急聲道:“是啊,你不是留言說巴山夜話我們就能相見嗎?巴山夜話是什麼時候?秋池想早曰和你在一起!”
“一切隨緣。”柳若冰淡淡說道。
“不!我不放你走!”楊秋池耍賴,緊緊抓著柳若冰的手。“經歷了這場生死,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要和你在一起!”
“師父,我也不放你走!”宋芸兒也緊緊摟著柳若冰的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