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判官的小孩才四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見趙判官,張著小嘴嫩嫩的喊道:“爹~~!”
趙判官剛才一直跪在地上求楊秋池饒命,現在看見兒子被抱來了,嚇得肝膽欲裂,爬起來一把從捕快手中搶過兒子,緊緊摟著就往外衝,卻被宋芸兒攔住了。
宋芸兒看見小孩,已經隱隱猜出了楊秋池的用意,待到看見楊秋池讚許的目光和他右手併成的劍指,頓時心中雪亮。會意的微微點頭,對趙判官說道:“你不能將孩子抱走,楊大人已經說了,要用你的孩子交換知州大人的孩子,你要把孩子抱走了,知州大人的公子怎麼辦?”
趙判官怒道:“關我什麼事?滾開!”推了宋芸兒一把,宋芸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趙判官抱著兒子就往外跑。
楊秋池對捕快們叫道:“抓住他,把孩子給我搶過來!”
“是!”眾捕快一擁而上,三個抓住趙判官,其他七手八腳搶孩子,趙判官一邊罵著一邊叫,卻怎麼敵得過這些如狼似虎的捕快們,孩子很快被搶了過去,送到了宋芸兒面前。
這孩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嚇得嚎啕大哭。
宋芸兒從捕快手中接過孩子,走到朱隆幾步遠的地方,說道:“好了,趙判官的孩子在這裡,你把知州大人的孩子放了吧。”
朱隆又驚又喜,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順利,不過心中微覺不妥,卻又不知道不妥在哪裡,看了一眼門口的捕快們,和在門口大雨裡呼天搶地的被捕快們緊緊抓著的趙判官,叫道:“讓他們都出去!把門關上!”
楊秋池吩咐捕快們出去把門帶上,房間只剩下耿知州,楊秋池和抱著孩子的宋芸兒。
屋外,雷聲已經漸漸小了,可瓢潑似的大雨還在痛快淋漓的狂下著。
耿知州不會武功,這一點朱隆知道,楊秋池看不去也不太像會武功樣子,不過不得不防,說道:“楊大人,耿大人,麻煩你們兩個男的退到門邊去。”
楊秋池笑了笑,依言後退到了門邊,耿知州見狀,不知道楊秋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敢問,微一遲疑,便跟著退到了門邊。
朱隆眼見宋芸兒被趙判官一把推開,差點摔倒,顯然不會什麼武功,可能是這楊大人的貼身小丫鬟什麼的,不過還是不太放心,說道:“你把孩子放下,退後!”
宋芸兒撇了撇嘴:“膽小鬼!”慢慢將趙判官的兒子放下,然後後退了兩步。
朱隆抱著知州的兒子上前幾步,來到趙判官的兒子面前,盯著楊秋池和耿知州,警惕的觀察著他們兩個男人的動靜,卻沒留意站在一側的宋芸兒。
如果他知道旁邊這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竟然是當今武林第一高手枊若冰唯一的徒兒,他肯定會為自己所犯的這個致命錯誤而後悔得撞牆的。
朱隆看見楊秋池揹著雙手,微笑著看著他,微微有些放心,慢慢放開左手,一把抓住了趙判官的兒子,摟進懷裡,又盯了楊秋池一眼,將身子躲在趙判官兒子身後,這才一咬牙,右手尖刀飛快的撤離知州兒子的脖頸,移向趙判官兒子的脖子。
等的就是這一刻!
一道白光電閃而至,朱隆的右手手腕被宋芸兒發出的一柄枊葉飛刀準確的擊中,慘叫一聲,手中尖刀墜地。
朱隆劇痛之餘暗叫不好,反應也快,左手去抓地上的尖刀。
不過,他的手根本沒有機會碰到那把尖刀,兩百來斤重的身子就已經被宋芸兒一腳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中,震得牆上灰塵簌簌落下。
這一腳差點將朱隆踢得背過氣去,朦朧中,他看見宋芸兒已經一手一個將兩個小孩抱在了懷裡。
知州驚喜的撲,從宋芸兒手中接過了兒子,緊緊摟在懷裡,先檢查了孩子勃頸上的傷口,傷口不深,沒什麼以礙,這才放心,喜歡的不停親著他的小臉蛋。
宋芸兒抱著趙判官的兒子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對風雨中的趙判官說道:“喂!你的兒子還要不要?”
大雨裡,全身被雨水整個澆溼了的趙判官被幾個捕快緊緊抓住,以為這下兒子已經完蛋了,忽然看見宋芸兒抱著孩子出來,兒子癟著小嘴還在嚶嚶的哭著,大叫了一聲,掙脫出來,噼哩啪啦踩過地上的水潭,衝上去小心的從宋芸兒手中接過了兒子,緊緊摟在懷裡,又哭又笑一個勁感謝不絕。
捕快們已經看清了房裡的事故,反應神速,衝進去按住差不多昏死過去絲毫動彈不得的朱隆,取來鐵鏈鎖上。
宋芸兒走到楊秋池身前,仰著頭得意的看著楊秋池:“哥,我做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