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裡面裝滿庫銀呢?”楊秋池眯著眼提示她。
“那就重了……”剛說到這裡,宋芸兒馬上反應過來了:“哥,你是說這人能抱起這麼重的東西,沒有武功根本不行,對嗎?”
道理很簡單,丟失地庫銀有兩千多兩,加上財神像自身地重量,普通人要抬這麼重的東西都困難,這人臂力奇強,因此很可能身懷武功。
“對了,”楊秋池點點頭,又道:“不過,很可能他們這一次要撲空。”
“為什麼?”
“都快半個月了,而且四門盤查如此嚴密,這人身上藏有這麼多銀子,聰明一點的話,應該馬上轉移。不會傻乎乎等在那裡的。”
“那怎麼辦?”宋芸兒著急地說,她也很同情那康懷康大人,人家幫了她哥哥這麼大一個忙,真希望這一次哥哥能幫他找回銀子。
楊秋池笑道:“正因為這個賊人很可能已經開溜了,所以我們要先回去一趟啊。”
“回去一趟幹什麼?”剛問了這句話,宋芸兒馬上猜到了:“抱小黑狗來追蹤!”
楊秋池嘆了口氣:“芸兒真地越來越聰明瞭,再過些日子,恐怕就要超過我了。”
宋芸兒很得意:“那咱們快走吧,拿了小黑狗回衙門等他們。”
楊秋池等人回到客棧,帶上白夫人母女,還有所有護衛,全部人馬來到提刑按察使衙門。
門房已經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康大人的貴客,而且出手闊綽,現在看他領了一大幫子人去而復返,趕緊將他們引到了客廳,端上香茶。
喝了一會茶之後,康懷帶著捕快們垂頭喪氣回來了。看到楊秋池,搖了搖頭:“這賊人已經跑了,在他家裡找到了那個舊地財神像和另外換回來的那個新的財神像,新財神像裡果然是空的。我已經安排四處搜查。只是不知道他溜出城了沒有,如果溜出去了,那就只能畫像追捕了。”說到這裡,康懷面色慘淡,“那時候,賊人就算抓到,恐怕這庫銀也沒了。”
“應該還有沒溜出去,我今天進城的時候,發現城門盤查很嚴,那兩千多兩白銀不是根針,賊人很難隱藏矇混出城的,所以,應該還在城裡。”想了想,楊秋池又道,“彆著急,康大人,這樣吧,我們幫你去抓!”
“真的?”康懷聽了這話,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心想,楊秋池一眼就發現了這個案件的盜賊,而且馬上發現了賊髒的去向,真是好本事,既然他出言幫忙,很可能就能抓住。
“帶我們去那賊人住處。”楊秋池也不多廢話。
康懷大喜,先安排僕人將白夫人母女領到衙門客廳裡等候著,然後帶著捕快們將楊秋池等人領到了那賊人的住處。
楊秋池推開門四處一看,心就涼了半截,只見這房間裡雖然已經被捕快們翻了個底朝天,但廚房裡的鐵鍋裡殘留的水已經有股臭味並已經開始生鏽,灶臺上也有了一層淺淺的灰塵,應該是好些天沒有用過了。
看來,這個賊人很可能拿到銀子當晚就離開了住處。那距離現在已經有十多天,留下來的氣味在就消失了,用小黑狗沒辦法追蹤。怎麼辦?
只能看看房間裡有沒有什麼線索,可是房間裡的東西都被捕快們翻亂了,腳印指紋都弄亂了,怎麼找線索呢。
楊秋池站在房裡,看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發愣。
康懷等人不敢打擾,站在他身後靜等他靈光閃現。
楊秋池說道:“把里正叫來。”
里正很快就被帶來了。是個老頭。
楊秋池問道:“這在這裡的賊人你認識嗎?說說他的情況。”
前面提刑按察使帶捕快來抓這人的時候,里正在場,已經知道了住在這裡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半個月前盜竊提刑按察司銀庫的賊人,這裡正負責這一片,相當於現在的街道辦事處主任,自己管的地段出事,他生怕被連累,已經急得一腦袋汗。
聽到大人問話,趕緊畢恭畢敬回答:“卑職認識,他叫華崗,剛來咱們這裡不久,聽口音好像是江浙一帶的人,聽不大懂。這房子是他租的,原來他幫人做些苦力,後來做的木工。”
“有沒有什麼人與他往來?”
“沒有,”里正撇了撇嘴,“他為人差得很,說話又聽不懂,脾氣有暴躁,所以也沒有什麼人和他往來。”
“他沒什麼親人嗎?”楊秋池問。
里正想了想,說道:“應該沒有,他來了這麼長時間,我都只見他獨來獨往,家裡沒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