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夏又哭又笑,抓著兒子的手,不停的親吻,不停的哭著笑。
“不哭,媽咪不哭了,見到我們寶寶,媽咪就不哭了。寶寶,我們回家,馬上就回家,嗯?”
安以夏是恨不得此刻親遍兒子全身每一個地方,抱著捨不得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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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看他媽媽哭,自己也跟著哭,安以夏輕輕捧著兒子的小臉蛋,輕輕擦著掛在他小臉上的淚珠兒。而此時,E
ic小手輕輕撫摸著安以夏的臉,小心的擦去E
ic臉上的淚滴,眼淚汪汪的小小聲安慰著他媽媽。
“媽咪,不哭,不哭,以後寶寶不亂走,最愛媽咪,媽咪不哭好不好?”
稚嫩的小手;稚嫩的語氣;稚嫩的哄著哭得停不下來的母親,卻每一個動作都暖入了媽媽的內心。
所有人都已經到了,皆為這對母子動容。
湛胤釩厚實的胸膛起伏形狀略明顯,似在極力控制此刻的情緒。
全世界的聲音都被遮蔽,安以夏眼裡只有兒子E
ic。
看見安以夏那麼在乎自己的兒子,還有誰能說出半句風涼話?
姜老爺子面色略顯尷尬,二先生打著哈哈攙扶著老爺子一起走向湛胤釩,走到安以夏母子面前。
“好了見面了都別哭了,只是把孩子接來家裡玩玩,也沒有別的意思,犯不著哭成這樣。小安啊,快擦乾眼淚別哭了,多大點兒的事,你看孩子不是好好的嗎?這孩子跟老爺子玩球,興致高漲著呢。他玩得也挺開心,孩子接來這邊,我們是半點都沒委屈他。”
安以夏輕輕擦乾眼淚,不願意理會姜家人,但也明白自己不屑姜家的行為應該收斂。她是成年人,應該管控好自己的情緒。
擦乾眼淚,將兒子緊緊護在身邊,並沒有搭理二先生及姜家人。
湛胤釩上前,站在安以夏身邊,安以夏直接帶著兒子就出去。
湛胤釩微微側目,安以夏可以無視長輩,他不能。
他冰冷目光掃向老爺子,隨後目光落在二先生身上,“外公和舅舅是一直都挺關心我啊,我的兒子我才剛確認,你們就知道了。請問外公、舅舅,你們把我兒子帶來這裡,是何用意?”
“大外甥啊,說話不用帶刺,孩子也流著我們姜家的血,是我們姜家的小輩。老爺子得知有個曾孫在,他只是想把孩子接回來看看。看孩子半點不認生,跟老爺子和我們這裡的人相處都很融洽。大少爺,你看你孩子可有少了半根頭髮?你看孩子毫髮無損,你應該知道至少我們無心加害,接孩子回來目的單純。”
湛胤釩語氣冰冷,並不領情,“又怎知你們是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你們知道E
ic的存在,還能搶在明叔之前把孩子接走,可見從他們母子回國之日起,你們就已經知曉。既然什麼都知道,又為何先把孩子接走?”
“不趕在阿明之前把孩子接走,老爺子想看一眼曾孫子,跟你說,你會答應嗎?”二先生問。
湛胤釩道:“起碼打個招呼,舅舅這麼做,讓我們驚慌之下,就差報警協助了。”
“日後一定提前招呼,但大少爺,老爺子想看看曾孫,孩子既然已經在這裡了,就讓孩子在這裡住兩天?”
湛胤釩反問:“舅舅作出這麼一齣戲來,讓他們母子分開,誰還願意在這裡待下去?”
二先生被湛胤釩堵了一下,如今的湛胤釩說話毫不客氣。也是,姜家沒了他湛胤釩,就無翻身的機會。當初還得他湛胤釩手下留情,不然他和大哥都進去了,姜家的私人產業,盡數被湛胤釩合併,姜家被人舉報揭發,不是湛胤釩,怕是一個不剩。
“大少爺是準備走了?”二先生問:“老爺子一直盼著你能回來,沒別的用意,就想一家人吃個團圓飯。因為E
ic來了,可馨會帶審予過來,跟孩子做個伴。審予比E
ic小不了多少,兩孩子能玩到一塊去。”二先生道:“老爺子都安排好了,你還要帶孩子走嗎?”
“去跟孩子媽媽談吧。”湛胤釩語氣冰冷,但也讓了一步,沒有全然拒絕。
湛可馨的兒子陸審予,今年四歲,比E
ic小七八個月的樣子。
這幾年湛胤釩來陽明山莊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湛可馨卻來的次數不少,經常帶著陸審予過來陪老爺子。
湛胤釩不管自己那個妹妹跟老爺子之間關係如何又親如一家,姜老爺子畢竟是外公的身份,他並未過多關注,知道有那樣的情況而已。
姜老爺子走過來,“是怕我會傷害小孩子?”
湛胤釩表態度冰冷,“怎麼會不怕,外公當年不瞎天羅地網要滅了我,我兒子才五歲,無任何反擊能力,你們要傷害他,太容易,我有這擔心,難道不在情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