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過了六年,不會再錯過餘生。
安以夏輕聲問:“那你是不是要先跟我結婚啊?你要怎麼樣求婚?”
安以夏含著笑,輕聲細語的問,其實就是要求,她要開開心心的跟他在一起,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湛胤釩垂眼,揉揉她的發。
“這個事情,有一點複雜。”
安以夏一聽,臉上甜蜜的笑容漸漸消失,離開他懷抱,吊拉著小媚眼看他,“你又反悔了?還是你又怎麼了?”
湛胤釩道:“顧先生尚在,重婚是罪,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安以夏張張口,有點吃驚,對啊,她確實忘了這個人。
她歪著頭,“我都不是以前的我了,還能算嗎?”
湛胤釩道:“從意識形態上來說,就是同一個人。”
安以夏深吸氣,點點頭,“那、那顧先生在F國?”
湛胤釩點頭。
安以夏:“朗俘高城?”
湛胤釩再點頭。
安以夏嘆氣,“能不能請他離個婚?”
湛胤釩道:“據我所知,你是有與他接觸婚約的打算,但我不知你具體進行到哪一步了。”
安以夏一愣,“該不會我有這個打算,其實是想帶著兒子投奔你吧?”
湛胤釩笑而不答。
就是湛胤釩這個表情,令安以夏又聞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八卦氣息。
她猛地轉頭,雙手趴在桌面上,頭埋下去。
完了完了,怎麼越來越離譜了?該不會……該不會其實湛胤釩一直在騙她,其實是她早就跟顧先生結婚了,是她和湛胤釩發生了婚外情,持續了六年被發現了,不得不離婚。
兒子是湛胤釩的沒錯,所以,她婚內給現任丈夫亮堂堂的戴了頂綠帽子?
安以夏被自己的推測給驚著了,這、這不合適吧?
湛胤釩看著獨自排演著小劇情的安以夏,一臉狐疑,喊了聲:“嫿兒?”
安以夏扭頭,眼神偷偷看向他,小小聲問了句:“你說我先認識你,還是先認識顧先生?”
湛胤釩微愣,如果說是正式認識,那當然是顧知逸。
但在她剛出生時,他就知道她的存在了。
那年他失去一切,從大少爺變成無家可歸的流浪兒。他進安家,得知安家的小姐出生。
但也在童年,安太太病故。
依然也是童年,安忠懷娶新妻進門,美其名譽是照顧還在襁褓中的小姐,實際上,安忠懷、高月容早就在鄉里擺過酒的。那個年代,沒有扯證的說法,吃一頓酒就算結婚了。
湛胤釩拉回神思,轉向安以夏。
“應該是顧先生吧,你們……幼兒園到中學畢業,是同班,同桌。”
這是他最不願提的事,也不想承認。
安以夏又吃一驚:“青梅竹馬!”
湛胤釩目光淡淡,“剛我也提過,有這麼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