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大人被神兵反噬,這不是普通傷勢,請恕老夫實在無能為力,除非立馬找到一名煉器師,否則...”
聞言,雲煙眼淚立馬奪眶而出。
朱時茂心中狂喜,趕緊開口:“雲煙,看來你孃的情況很糟啊,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保證讓你娘平安無事,如何?”
他的話讓胡嫦暴怒,正準備不顧後果出手教訓之際,女孩卻是開口。
“你真的能保證治好我孃親?”她死死咬著下唇,面色屈辱。
“自然,我可是煉器師。”
雲煙回過頭望了眼屋內,終於絕望閉上眼:“好,我答應你。”
“哈哈,一言為定!”
朱時茂渾濁的眸子中淫光大亮,讓雲煙反胃,她再也忍受不住委屈,一把扎進胡嫦懷中抽泣起來。
她父親很小時便葬身魔族之手,是雲裳一手將她帶大,為了報仇,她娘更是直接駐紮在這黑狐山,抵禦魔族。
不誇張地說,從前的黑狐山只是片荒涼山脊,可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已經成為了一處頗為有名的人族駐地,自然吸引了不少散修加入。
從某種角度來說,雲裳便是這裡的精神支柱,如今這支柱要倒,整座黑狐山面臨的可能就是分崩離析,屆時魔族壓境,等待眾人的將是一場血腥屠殺。
雲煙很明白這點,這便是她寧願將自己清白身子送出讓朱時茂糟踐,也要保全孃親的根本原因。
看著委屈的女孩,統領們都是忍不住握緊拳頭,胡嫦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寬慰:“煙兒不哭,我這就殺了那老色鬼,管他是不是唐家客卿!”
“不要。”女孩驚呼,用力拉住發飆的胡統領。
“你..你想幹嘛?”
朱時茂也嚇了一跳,緊接著憤怒低吼:“你們儘管拖延時間吧,那裡面的病人可等不得。”
聞言,眾人皆是面色難看,眼前這人擺明的落井下石,不見兔子不撒鷹,當真氣人。
就在這時,一道譏諷卻是不合時宜傳來。
“你這不要臉的老東西,倒是丟了煉器師一脈的臉啊。”
話語讓得眾人一怔,那朱時茂更是勃然大怒,正要呵斥,可話卻哽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口。
只見場外,某個少年正緩步行來,他帶著和煦笑容徑直從老者身邊穿過,停在雲煙面前,隨即笑道:“一個糟老頭子罷了,不用理會。”
雲煙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梨花帶雨,聽到他這麼一說,哭得更兇了。
“你不是那個與莫涯在城門斗毆的傢伙麼?”
那胡嫦突然眉頭一皺有些不悅,顯然認出了段無涯。
“呵呵,正是在下,先前若不是胡首領出手阻止,恐怕事情還不好收場,小子先行謝過了。”
對於這有些嚴厲的女子,段無涯倒沒有太大惡感,客氣答道。
說罷,他轉過身,目光已經落在那朱時茂身上:“早知你如此無恥,當初真不該救你啊。”
朱時茂臉色已經鐵青,以他煉器師的身份,何曾被人如此訓斥過?
“黃口小兒,你家長輩沒教過你尊師重道麼?別以為有點實力就可以目無尊長!”
“呵呵,區區一品煉器師,還構不成你倚老賣老的資本。”
“哈哈,果然是個狂傲到沒邊的愣頭小鬼,雖然你有些天賦,但老夫還是奉勸你,別輕易得罪一名煉器師為好。”
朱時茂得意,他卻沒發現,少年的面色越發古怪。
“算了,和你說話簡直浪費口水,立馬給我離開黑狐山,雲小姐半根毛都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