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陶升的一番闡述之後,不僅僅是白繞張口結舌的不能回答,在場的包括張燕在內的其他幾名渠帥,也都有點聽傻了。
好高深的言論!牛啊!整個太行山也沒有這樣看把天下格局看的這般通透的智略之士。
陶升這文化可以呀。
在眾人的心目中,陶升應該是沒有這兩下子啊,不知是什麼時候竟然變的這般多謀善斷,而且還能估算人心,當真是了得。
特別是剛才那一段兩皇子爭天下,黑山既不能支援伏完劉表,亦是不能支援徐州陶商的高談闊論,可謂深得在場眾賊之心。
總之就是渾水摸魚,拿到越多的好處才是黑山軍當下的戰略,盲目的支援兩皇子中的任何一方,都會過早的將黑山軍捲入這個泥潭,不划算。
張燕讚賞的衝陶升點了點頭,他嘴上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心中對他,已然是高看了陶升好幾分。
近些年來,天下風起雲湧,著實是出了不少俊秀的厲害人物。
特別是姓陶的,著實是一個賽一個的厲害。
當年先是一個陶謙坐領徐州,然後又出了一個太傅陶商,位列天下魁首,如今己方這默默無名的陶升也出息了。
看來這天下姓陶的人,是各個都要反天啊。
一眾黑山軍將領散帳之後,各自去調遣麾下的兵將們,各自準備糧草軍械,隨時殺出太行,在袁紹背後掀起風浪。
一眾渠帥都有的忙,但唯有陶升沒有先去校場,他反倒是先返回居所,秘密的見了一個信使客人。
那信使從關中而來,乃是與張燕並列的黃巾大賊張白騎的手下。
張白騎本名張晟,因為酷愛騎白馬,因而得到了這麼一個綽號,為天下所記。
就好比呼保義,玉麒麟,黑旋風似的,當了賊寇的大哥們一般都願意給自己起幾個響亮的稱號。
傳出去聽著響亮。
一見陶升,那信使忙道:“我家渠帥贈給陶渠帥的金玉之言,陶渠帥可曾跟飛燕公說了?”
陶升自顧自的給自己到了一盞酒,一口喝淨,感慨的言道:“自然是說了!你還真別說!你家張渠帥的言論倒是還真能入得我家飛燕公的耳,聽飛燕公那意思,好像還真就是打算照著你家張帥之言做了,有兩下子。”
那信使聞言,彷彿送了一口氣。
他隨即笑道:“我家張渠帥雖然地處關中之境,但和飛燕公和諸位大帥乃一樹之根,都是咱黃天部署,張渠帥讓屬下為陶帥送話,自然是一心為黑山著想。”
陶升哼了一哼,道:“天曉得!若不是老子當年與張白騎那廝有過命的交情,信不信你的在這放的狗屁還在兩說之間……罷了!張白騎的一番好意,老子替飛燕公謝謝他了,你也不要在黑山多待,趕緊離開這裡,以免被不相干的人瞅著麻煩。”
那使者聞言點頭哈腰的答應了,心中卻是在罵陶升太摳!
連頓飯都不請人吃就攆人走……什麼東西!還大帥呢?我呸!
使者剛剛轉身走出不遠,便聽身後的陶升突然叫住他道:“還有件事問問你,你家張白騎讓你來送給老子的口信,當真是他自己所想的?我咋總感覺他沒有這個能耐呢!”
那使者聞言打著哈哈,道:“張渠帥在關中沉浮多年,幾經動亂滄桑,以非當年可比,早已經是脫胎換骨,自然是不比當年的。”
陶升恍然的“哦”了一聲,又問道:“那張白騎又是如何知曉陶商最近會派人來邀請飛燕公出兵呢?”
使者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層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