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昱說得理直氣壯,劉宣都打到琅琊國了,如果不迎戰,臉面何存?
笮融是趙昱的老對頭,他見趙昱要戰,站起身拱手向陶謙揖了一禮,道:“主公,在下認為不可再戰。@,”
趙昱呵斥道:“笮融,你這是陷大人於險境。”
笮融道:“趙別駕,我都還沒有說完,你急什麼呢?”如今的趙昱,在陶謙麾下擔任別駕一職,所以笮融稱呼趙別駕。
陶謙微微頷首,道:“趙昱,且聽笮融先說完。”
趙昱恨恨的瞪了笮融一眼,心中暗罵小人,然後回到自己的坐席坐下。
笮融神色平靜,緩緩道:“主公,卑職之所以說不可再戰,理由有三點。”
“第一,陳登率軍迎戰失敗,對徐州已經是一次打擊。再和劉宣開戰,如果再一次兵敗了,徐州拿什麼抵擋劉宣呢?到時候,劉宣還會忌憚我徐州嗎?”
“第二,主公調遣丹陽精銳迎擊劉宣,曹操會怎麼想?主公和袁術聯合,一起攻打曹操,最終無功而返。曹操嫉恨主公,他見到徐州後方空虛,焉能不出兵?”
“第三,袁術雖是盟友,但不可靠。袁術得知了徐州遭到危機,他難道不落井下石,也來分一杯羹嗎?”
笮融列舉了三點,說得頭頭是道。
陶謙聽了後,臉上神色變得無比的凝重。
誠如笮融所言,一旦出兵,恐怕徐州立即會陷入危機。陶謙考慮到的,還不僅是曹操和袁術,恐怕徐州本土各郡各國,也容易生出事端。
趙昱蹭的站起身,說道:“大人,卑職不同意笮融所言。他的一切假設,都是建立在戰敗的基礎上,假設我們勝利了呢?甚至,我們攻打劉宣,為何不請袁術幫忙?”
陳珪開口道:“趙別駕,和劉宣開戰,老夫不予評論。但請袁術出兵相助,那絕對是不行的。請神容易送神難,一旦餓狼入室,對徐州危害更大。”
趙昱聞言,登時啞然。
陶謙點了點頭,一臉贊同神色。
不管怎麼說,陶謙都不可能讓袁術的軍隊進入徐州。
陶謙看向陶商,道:“陶商,你認為如何?”
陶商說道:“兒子聽從父親的安排。”
陶謙嘴角輕輕抽搐,心中大罵陶商蠢貨,他擺明了是給兒子露臉的機會,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回了這樣的一句話。
陶謙又看向陶應,道:“陶應,你認為呢?”
陶應說道:“兒子也聽父親的。”
陶謙握緊了拳頭,心中無比失望。
爛泥扶不上牆!
陶謙心中失望,心中一陣嘆息。想那北海國康王劉赫愚蠢無能,卻生出了劉宣這樣的兒子。他一世英名,卻生出了這兩個草包兒子,真是令人失望。
陶謙不抱希望了,就說道:“你們還有什麼看法?”
曹豹說道:“主公,末將也贊同和劉宣談判求和,化解干戈。”連陳登都敗了,曹豹的心中沒有了再戰的想法。
笮融道:“主公,在下也贊同談判。”
陳珪道:“雖然談判能化解干戈,可一旦談判,就意味著這一戰認輸了。”
作為一頭老狐狸,陳珪沒說求和不好,也沒說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