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來到了劉宣的身旁,道:“二弟,剛才我在後方看你出劍時,我雖然不懂武術,但也看出柳信完全不是你的對手。柳信一招落後,而你第一劍刺傷了柳信後,完全有機會斬殺柳信,為什麼你留下了柳信的性命,任由他逃回去呢?莫非,你有什麼打算?”
劉宣說道:“知我者,大哥也!柳信的性命,的確是我故意留下的。”
郭嘉道:“什麼原因呢?”
劉宣目光眺望著蔚藍的大海,緩緩道:“留下柳信的性命,是讓他逃回遼東去找柳毅。我給柳信的傷勢,已經讓他在短時間內無法報仇。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報仇雪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柳毅報仇。等柳信登入後,我們也快要登入遼東了。而這個時候,柳信找到了柳毅,對方很可能會在我們登陸時進行阻攔,以報仇雪恨。”
郭嘉眼中一亮,登時就明白了劉宣的意圖,他接過話道:“二弟的意思是打算在登陸時把事情鬧大,然後同一時間引出背後的公孫度。”
頓了頓,郭嘉說道:“只要二弟擺明了身份和來意,公孫度必然會選擇結盟。同時因為柳毅的事情,公孫度便天然性的弱了一籌,畢竟是他的人襲擊二弟。如此,有利於接下來的談判。”
劉宣說道:“大哥的分析,和我思考的一模一樣。”нéíуапGě.сОМ
郭嘉道:“要完成這一個計劃,最關鍵的在於我們抵達時,就必須提前通知公孫度,讓公孫度知道發生了衝突,否則我們反而容易陷入危險。”
劉宣說道:“這還不容易嗎?我們快要靠近海灣時,就放緩速度。在快要靠近時,多的是船隻,讓一部分人先登岸安排,然後我們再靠近。”
郭嘉豎起大拇指道:“二弟這一番謀劃,高明!這一回,柳毅算是躺著都中刀了。本來他是好好的,沒想到卻被算計了。”
劉宣笑了起來道:“誰讓他是柳信的兄長呢?不坑他坑誰?”
“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在甲板上回蕩著。
……
柳信昏迷過去後,再一次醒來時,左肩和右肩都已經包紮好了,已經使用了金創藥。只是因為劍傷太重,他暫時無法動彈。
“嘶!”
柳信倒抽了口涼氣,感覺骨頭一陣一陣的疼。
痛入骨髓!
撕心裂肺的痛,不斷的侵襲著他。
柳信忍著痛,看向船艙中的人,問道:“我昏迷多長時間了?”
士兵回答道:“回稟二爺,您昏迷了有大半天了。您這一昏迷,軍師和兄弟們都擔心吶,一個個心裡面七上八下的。”
說話時,士兵已經安排人去把狗頭軍師請了過來。
狗頭軍師道:“見過二爺。”
柳通道:“坐!”
狗頭軍師依言坐下,道:“二爺,咱們這一次栽了,加之您又身受重傷,在短時間內,恐怕是不能在海上作戰了。所以,我們現在只能退回去,回到平郭縣養精蓄銳,然後再尋覓機會報仇雪恨。”
“放屁!”
柳信聽了後,勃然大怒。
這一發怒,直接就牽動了傷口,疼得柳信齜牙咧嘴的,絲絲的抽著涼氣。
狗頭軍師連忙道:“二爺息怒,二爺息怒。那小子也真是囂張,只是小人見到了那小子的劍術,知道憑藉麾下弟兄的能耐,恐怕是對付不了他的,不知道二爺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