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靠近後,身子一躍,就直接落在了甲板上,他頭一抬,掃過了甲板上已經是戒備計程車兵,朗聲道:“誰是主事的人?”
“我是!”
劉宣一步站出來,昂首而立。
見到來人,看著來人身上的甲冑,以及那種氣質,劉宣眼眸中掠過一絲審視神色。
這人沒有盜匪那種匪氣。
相反,更有一種從軍旅中走出來氣質。
劉宣說道:“看壯士的氣質,應當不是海盜。相反,閣下還像是軍旅出身的人。莫非,閣下是行伍之人?”
柳信眉頭一挑,道:“小子,好眼力。你家柳二爺,正是行伍出身的。不過柳二爺的身份,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鑑於你沒有說二爺是海盜,二爺很高興,讓你繳納的份子錢就少一些。你船上的商貨,只需要拿出十分之一即可。”
劉宣說道:“柳壯士說笑了,在下哪有什麼錢財。”
柳信表情驟然就冷了下來,沉聲道:“小子,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這些商人,老子見得多了。每一次見到了二爺我,都是唧唧歪歪的要反抗。可到最後,還不是都被收拾了。”
“別看你帶著這麼多人,那都是繡花枕頭。”
“船上廝殺,二爺才是行家。”
柳信說道:“乖乖的交出十分之一的錢財,否則惹怒了二爺,那就是雷霆之怒了。也就是你這樣的新人才不懂規矩,換做是其他經常往返於遼東的商人,見到二爺的時候,乖乖的就交出了錢財,哪像你還唧唧歪歪的。”
柳信的身邊,一個蓄著山羊鬍子的中年人走出來。
這人,是柳信的狗頭軍師。
狗頭軍師道:“小夥子,在下給你一個忠告,還是交出十分之一的錢財吧。不怕告訴你,二爺不是海盜,那是有身份的人。就算你能逃到遼東,哼,我們二爺也能輕易拿下你。”
劉宣劍眉一揚,眼中掠過一道亮光。
有背景的人。
如果有這樣的人,那麼劉宣到了遼東後,就更加容易行事了。
劉宣說道:“這麼說,柳壯士在遼東也是有背景的。”
狗頭軍師昂著頭,朗聲說道:“那是當然,我們二爺的兄長柳毅,那是公孫太守麾下的大將,是公孫太守的心腹。”
柳信的臉上,掠過一抹得意。
只是,他卻是瞬間變臉,呵斥道:“老子讓你低調,你記不住嘛。”
狗頭軍師早已習慣了柳信的話,道:“二爺,您就算是再低調,那也是光芒萬丈。這有才華有能力的人,怎麼掩蓋都掩蓋不住啊。”
柳信哈哈笑道:“說得有理!”
劉宣看在了眼中,嘴角噙著一抹笑容,淡淡說道:“柳信是吧,我這艘船上錢財還真的是沒有。”
“你說什麼?”
柳信提著刀的手握緊了,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他亮明瞭身份,給出了誠意。
沒想到,眼前的小子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信掃了眼劉宣麾下的人,沉聲道:“小子,別看你麾下有這麼多人帶著武器。但是在船上廝殺起來,那可不是武器光亮能行的。二爺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否則,二爺就真的要開殺戒了。”
劉宣仍是搖頭道:“柳信,我還真的是沒有錢財。”
“找死!”
柳信的眼中,已經是沒有了耐心。
眼前的小子活得不耐煩了,那隻能說他找死。柳信雖說從來都是收取十分之一的錢財,但也不是善茬,遇到了負隅頑抗的,他也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