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營帳旁!
六十多名幽州士兵被抓了起來,周圍站著一個個手持戰刀的觀陽縣士兵。
幽州兵眼中,有著濃濃的仇恨和憤懣。
觀陽縣士兵眼中,殺氣騰騰。
領兵的將領是一個軍侯,他率領五百士兵,負責部分幽州兵。他眼神銳利,握緊了手中的刀,朗聲道:“你們都是俘虜,皇叔留下了你們的性命,已經是給你們的恩賜。可是,你們卻不知足,還唧唧歪歪的不聽話,真是該死。早知如此,就該把你們都殺了,一了百了。”
喝罵聲,傳入幽州兵的耳中。
一個個幽州兵握緊拳頭,眼神中滿是憤懣。
如果有武器在手,他們早就拼了。
奈何,赤手空拳難敵刀刃。
軍侯目光掃過幽州兵,下巴微微上揚,繼續道:“怎麼了,你們心中不服氣嗎?一個個繃著臉,一副要殺老子的表情。你們就是欠收拾,好好的不呆在幽州,偏偏要來北海國作亂,真是不自量力。今天,老子會把你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拿老子的馬鞭來。”
軍侯殺氣騰騰,下達了命令。
一名士兵立即湊上來,遞上了一根馬鞭。
軍侯嘿嘿冷笑,馬鞭在空中一抖,只聽‘啪’的一聲,聲音響亮刺耳。
站著的六十多個幽州兵面色變化,眼中有了恐懼神色。在這座軍營裡面,他們手無寸鐵,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對方宰割,沒有反抗的餘地。
“住手!”
忽然,洪亮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軍侯回頭劉宣一行人來了,眉頭緊皺。
怎麼回事?
訊息怎麼傳到了皇叔的耳中。
軍侯躬身行禮,抱拳道:“末將張全,拜見大人。”
劉宣沉聲道:“怎麼回事?”
張全惡狠狠的掃了幽州兵一眼,稟報道:“回稟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這群遼東蠻子不服管束,犯上作亂。卑職把他們控制了起來,打算教訓他們一番。這些人就是欠收拾,不把他們收拾妥當了,他們還會作亂的。”
“啪!”
劉宣手掄起,一耳光扇在了張全的臉上。
響亮的一耳光,把張全打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幽州兵是敵人,他對待敵人狠辣,讓敵人乖乖的聽話,沒有出錯啊?張全戰戰兢兢站在一旁,一頭霧水,不明白緣由。
劉宣問道:“因為什麼原因,幽州兵會反抗?”
再一次的詢問,令張全心中一寒,莫非皇叔要替幽州兵撐腰。張全的心中有著一絲不妙的預感,繼續道:“回稟大人,事情的起因是因為我們計程車兵喝罵了幽州兵,這些幽州兵不忿,然後雙方就起了衝突。歸根結底,還是幽州兵不服管教。”
“不是!”
忽然,幽州兵中,一個魁梧的青年開口了。
青年盯著張全,神色不忿,大聲道:“我們被羈押了起來,輕輒喝罵,重則鞭子伺候。這都罷了,誰都知道階下囚的下場。可是,我們連吃的都不夠,我們吃的飯菜被剋扣了,找他理論,他理直氣壯的說我們有吃就不錯了。最後,我們才被逼動手的。”
刷!
張全的臉色,有了一絲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