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揹負著雙手,很囂張的道:“你這麼說,是等著本將來收拾你咯。哈哈,劉宣,你果真是賤皮子,你就是欠收拾。也罷,本將滿足你。今天晚上,本將會讓你終生難忘的。”
劉宣道:“李傕,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
李傕說道:“本將不需要你指出來。”
劉宣嘖嘖兩聲,感慨道:“看,就是這個樣子。你的表情,你的姿態,你的一切,就是這一副自負的愚蠢性格。你的剛愎自負,導致了你的每一句話,都透露出兩個字——愚蠢!”
李傕冷厲道:“哼,口舌之利。劉宣,本將今天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宣道:“本公子擔心,某人最後氣得掉頭就走。”隨著劉宣的話語落下,牢房中的一個個罪犯,笑嘻嘻的看著爭鬥的李傕和劉宣。
看向李傕的眼神,彷彿都在嘲笑李傕的無能。
李傕瞪了牢房中的罪犯一眼,已經是不耐煩了,揮手道:“帶走。”
獄卒走上來,帶著劉宣往審訊室行去。
審訊室,是單獨的一個房間,寬闊空曠,裡面擺放了各種各樣的審問器材,如烙鐵、夾棍、笞杖、竹籤、鞭子等,全部齊備,一樣都不少。
李傕吩咐道:“來人,將劉宣綁了!”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獄卒看向劉宣,眼中帶著一絲畏懼,顯然害怕劉宣。
“哈,儘管來便是,本公子不會怪罪你們。”
劉宣察覺到了獄卒的畏懼,笑著大袖一拂,顯得相當隨意。他主動的走到十字架的木樁前,雙手平伸,任由獄卒綁了雙手。
劉宣盯著李傕,問道:“李將軍,你打算怎麼提審呢?”
李傕回答道:“如果你簽字畫押,承認殺人命案,本將不對你用刑。如果你冥頑不靈,本將只能用刑。哼,到了長安縣的牢房,生死就不由你了。”
劉宣道:“本公子沒殺人,沒什麼可說的。”
“你現在嘴硬,等會兒,本公子看你怎麼嘴硬?”
李傕走到燒紅了烙鐵的火盆面前,拿起了散發著熊熊熱量的烙鐵,在空中晃了晃,笑吟吟的道:“如果把烙鐵擱在你的身上,你說會是什麼結果呢?”
“嗯,我猜想,肯定是‘滋'的一聲,然後冒著青煙,還有焦糊的味道。”
“這是酷刑,很痛的,你要想清楚了?”
李傕放下烙鐵,來到劉宣的面前站定,一副耀武揚威的姿態。
劉宣神色相當的平靜,問道:“李將軍,本公子想問的是,你想清楚了嗎?”
李傕問道:“你什麼意思?”
劉宣回答道:“本公子的罪名,你很清楚,這是經不起推敲和查證的。你嚴刑拷打,對本公子逼供,這可不是簡單的罪名。”
“只要你在本公子的身上留下傷痕或者疤痕,等天子生辰那一日,本公子定然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把這件事捅出來,請天子主持公道。”
“縱然董相勢大,也會顏面掃地。”
劉宣盯著李傕,眼神銳利道:“而你李傕,就是造成董相顏面掃地的人。”
“你應該明白董相的為人,一旦他不高興了,會怎麼對待你呢?尤其是朝廷百官必定站在本公子一方,全力的彈劾你。到時候,你又要怎麼辦呢?”
“李將軍,做事之前,要三思而後行,不要胡亂衝動哦。”
劉宣顯得相當的有把握,繼續道:“如果本公子不為天子賀壽,倒也罷了,就算你殺了本公子,也無人在意。但本公子作為北海國的使節之一,是要親自為天子賀壽的人。”
刷!
李傕的臉色,變得非常難堪。
劉宣的話太直接了。
一句話,戳中了他的弱點。
李傕之所以敢明目張膽的抓捕劉宣,而不怕董卓怪罪,是因為他這麼做,是變相的幫助董卓打壓劉宣,給孔融和劉宣下馬威。一旦事情鬧大了,不僅沒有給孔融下馬威,反而會損傷董卓的顏面,令董卓替天子祝壽的大事收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