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紅綾的分身消散一個,她的身上就又出現一個,好像源源不斷似的。
“這麼厲害,我一定要讓紅綾姐姐教我這招,以後肯定會用到的!”
花夢雨崇拜的看著紅綾,眼睛閃閃發光。
“不用崇拜姐,姐如今只是個傳說!”紅綾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到花夢雨熾熱的目光,閃現著令人著迷的風采。
悠閒的擺擺手,站在風暴圈外,一臉的輕鬆。
咚!
終於,男人堅持不住了,跪倒在地,紅綾的分身也站定在一旁不動了。
兩人都沒有動,看著男人,他的頭低著,看不清面容,只是他抓著武器的手卻沒放。
不知是執念,還是他的不死的驕傲!
許久,男人輕微的抬起頭來。
“嘖,還能活著?”紅綾驚奇的看著男人。
然而男人沒有理會紅綾的言語,只是呆呆的環顧了一週,又看向了躲在角落的花夢雨。
“如今……是何時了?”沙啞的聲音響起,不算難聽,目光溫和的看著花夢雨。
“七十四年了。”花夢雨想了想,還是回答了。
“七十四,原來我被困了三十年了嗎?竟然如此長。”
男人臉色平常,好像在敘述著一件小事,目光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花夢雨看著男人的面色,感覺有些不對勁,感覺像是一個行屍走肉,突然恢復了神智。
“你能說話?”花夢雨試探的問道。
“能。”
“那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嗎?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被人煉製成這個模樣?”
花夢雨見男人似乎是恢復了神智,急忙詢問道,知道的越多,對他們的處境就越好。
“我原是一名散修,在三十年前曾交過一個朋友,名為白光,一天,好友白光邀我遊園,途中曾遇到一名女子,溫婉和善,好友曾說要幫我和這名女子結親。
一個月後,我大婚之時,賓客不多,我沒有親人,好友多遠離,那日原是我最高興的日子,但沒想到卻是我最黑暗的日子,成婚當晚,喝下交杯酒後,我的意識就不清了。
再度醒來時,便在一間密室內,躺在一張床上,旁邊的桌子上放著許多的瓦罐,瓦罐上有這神秘的符文封印,我的摯友白光,就站在不遠處,神色陰鷙。
那時的我就明白了,一切都是圈套,為了抓住我的圈套,我曾憤怒過,掙扎過,甚至自毀,可到頭來,我連死都是奢侈。
在那間密室內,我不知歲月幾何,經歷了無數的毒蟲撕咬,無數丹藥入體,經歷了大大小小的分解和縫製,可我還是沒死,一直撐著。
支撐著我的念想,是那個女子,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得以掙脫,在後院中,見到了那女子,在我最後的意識中,只記得她慌亂的面孔,和滿手的鮮血。
之後就是現在了,這晉壽莊是吃人的洞穴,這裡面的水很深,儘管你很厲害,但依舊無法查探,據我所知,在晉壽莊背後,很可能藏著一個半步真身期的大能。
這些都是你們無法插足的事情,能再見到一個活人,想必是我的榮幸了,好心勸解一句,走吧,離開這裡。”
男人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全程都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是在說自己,而是在敘述別人的事情一樣。
這樣的心境簡直令人心慌,一個經歷了非人折磨的人,竟然沒有一絲憤怒,眼都沒眨一下。
甚至在後面還好心的提醒兩人,趕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