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沈軒聽起來很耳熟的聲音,從房門緊閉的鍋爐房裡傳來。
房門開啟,一隻黝黑髮亮佈滿皺紋的手扒著門縫首先亮相,然後一個面孔黑瘦乾巴的老頭探出頭來看向二人。
“我靠!是你個老傢伙!”
“臥槽!怎麼是你個小兔崽子!”
沈軒和老頭瞅見對方後,同時驚叫出來。
老頭不是別人,正是早晨在公墓裡要罰沈軒款的紅袖標老頭。
“小兔崽子,咋地!還真訛上你爺爺了。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
說罷,老頭“咣”的一聲,將房門關上,隨即,裡面傳來鐵鏈子鎖門的聲音。
“臥槽!老頭很光棍嘛!小爺我也是青皮啊!”
沈軒不待老頭上鎖,飛身奔到門前,抬起大腳,“咣”的一聲,把緊閉的房門一腳踹開。
門後的老頭沒有防備,被房門撞的朝後仰倒。
“哎呦!哎呦!要老命了嘿!小兔崽子要入室行兇啊,快來人啊!報警啊!”
老頭躺在地上直哼哼,抽搐的身軀,悲切的聲音,直讓聞者流淚,見者傷心。
“你個老棺材瓢,想反訛小爺是吧!小爺我今天就扒了你褲子,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沈軒獰笑一聲,便要上手去扒老頭褲子。
老頭活了這麼大歲數,何時受過這種屈辱,當即死死攥住褲腰帶怒吼。
“胡麗莎那丫頭是沒跟你小子說明白還是咋回事?你他孃的想不想活命了?”
沈軒正解著老頭褲腰帶呢,聞言突然停下了動作,問道。
“你是太上老君?”
“可不就是我嘛!”
老頭一臉委屈的說道。
“早上墓地那個也是你?”
“那是我的另一個分身,這個也是分身!”
“厲害呀!你有多少個分身?”
“全國各地,四面八方都有!你先撒開我行不!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髒老頭見沈軒有服軟的意思,氣勢頓時為之一壯。
“你說是你太上老君,那怎麼不反抗,你不是應該很厲害的嗎?”
“這是分身,懂嗎?分身是為了感悟世道,體察民情的,搞那麼厲害幹嘛!”
“也就是說,現在你這個分身打不過我嘍!”
“廢話!打得過你,還能讓你對我幹這種事。哎……,不對不對,小子趕緊撒手啊,不然休怪老夫下辣手滅了你!”
沈軒眼珠一轉,放開了老頭,叼上一根菸,撓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他。
髒老頭保住了清白,忙不迭的站起身子,緊緊保護住褲腰帶,退後幾步,一臉警惕的看著沈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