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張了張嘴,只發出一些刺啦的聲音,似乎沒有力氣,雙眸只是亮了一下,就漸漸黯淡,陸柏川見狀不妙,掏出安夏給的保命藥丸,放進他嘴裡。
“這是八寶丸,有起死回生功效。”
陸柏川把藥丸塞入此人口中,又給他餵了點水,藥丸入肚,過了一會兒,此人漸漸睜開眼睛,呼吸比之前平緩許多。
陸柏川也不說話,只把自己的軍大衣裹在此人身上,又用大列巴沾了些熱水餵給他,見他搖頭不肯吃,就任由他靠著自己沉沉睡去。
鄧一凡寫了一會兒,也是體力不支沉沉睡去,陸柏川守在火堆前,一雙眼睛如繁星般明亮。
天矇矇亮,兩人都醒了,這次這個中年男子睜開眼睛後,沙啞地說了句“謝謝。”
陸柏川跟鄧一凡沒想到,此人居然是華夏國人。
此人吃了些東西后,啞著嗓子說出自己的事。
原來此人很早最早在歐洲做生意,最後在俄羅斯定居,屬於很早的一批華僑,生意做得很大,但是隨著這些年祖國的安定,加上俄羅斯這邊兒政局不是很穩定,偶爾還有一些出來蹦躂的,加上這幾年大環境,對他這樣的其他國家定居的人很不友好,所以他萌生了舉家回國的想法。
就在他變賣自己在俄羅斯的資產,維克多這個毒蛇一樣的奸商加惡棍,想大撈一筆,霸佔他的土地和房產等,開出的購買價格,跟白送也差不多。
他自然不同意,因為這些地段和土地都是好位置,而維克多給出的價格連十分之一都沒有,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麼,他不同意,此人就騷擾他的家人,騷擾其他有購買意向的人。
他在俄羅斯的孩子,因為維克多都休學了,請了家庭老師來家裡教學,但是這樣下去,他的資產無法變賣,根本離不開這裡,報警也沒用,維克多早都打通了警察,而且對於他這種想要套現離開的外國人,俄羅斯官方人員,也都很不滿,對維克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就越發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
這次維克多趁他外出,居然直接綁架他,他也沒想到會這樣,一時大意出了事,他猜想維克多現在肯定去威脅他的愛人去了,這跟赤果果的打劫沒什麼區別。
“你們是?”
鄧一凡苦笑一下,“我們是做外貿的,維克多想吞了我的貨和我在國內的進貨渠道,也算是綁架。我叫鄧一凡,這是我隊長陸柏川。”
“黃強。”幾個人握了一下手。
“黃先生,恕我直言,維克多就是個亡命徒,如果他讓你給家人寫信,捨得一些錢財,能保住命就行。”
黃強苦笑一下,“以前我只想著他是個地痞流氓,但他敢綁架我,可見是個亡命徒。我現在已經不求抱住財產,只要能一家平安離開就好。”
一連兩日,廠房都沒有人來,直到第三天,維克多和宋三一起來到廠房,看到鄧一凡乖乖交出線路和人脈,宋三笑得極其囂張。
維克多冷笑著看著鄧一凡,這些有錢人都是惜命的,只可惜就是個蠢貨,東西已經到手了,只等宋三核實之後打通線路,鄧一凡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至於這個華夏國人,維克多掏出一張紙,讓他照著這上面寫,黃強一看,這張紙就是一張求救信,要求妻子把房產土地以及存款全部無條件給維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