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曜握緊了秦役的手:“那我就嫁給秦役姐姐，天天和她在一起，不讓她和二表哥在一起。”
程曉芙噗嗤一聲笑出來:“行啊，你嫁，我讓爹孃給你備嫁妝。”
“嫁妝是什麼？”
“沒有嫁妝秦役姐姐就不要你了。”
“那我要很多很多嫁妝，很多很多。”
“哈，自己找爹孃要去。”
“……”
程曉芙目光柔和，這樣也好，雖然三哥心智回到了童時，雖然他經常調皮胡鬧，但說話條理清晰，又聰明，慢慢教就會重新成長起來，總比真的傻了好。
秦役看著他們兄妹嗆聲，眉眼之間盡是笑意。
很快他們就到了正廳。
正和程清越說話的餘子旋文質彬彬的轉頭一看，頓時傻了。
表妹牽著一個男人？
表妹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手拉手？
表妹她……
秦役神色自然的帶著程清曜坐在了他們對面:“程大哥，二表哥。”
程清曜也笑嘻嘻的跟著喊:“大哥，二表哥。”
餘子旋:“？？？”這位公子，恕我直言，誰是你二表哥？誰？！
程曉芙強忍著笑意坐在秦役身邊。
程清曜輕咳一聲:“咳，這是我三弟，太過頑皮，子旋見諒。”
你弟弟和我未婚妻手拉手，如何見諒？
餘子旋一口氣梗在了心頭，不上不下的，然後才想起，程家三少爺似乎因為意外傻了，宛若幼童。
所以剛才表妹只是在牽著一個孩子？
個鬼啊！哪有那麼大的孩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抽了抽:“程三少也是孩子心性嘛，我理解。”
秦役感受到程清曜握著她的手一緊，唇角的笑意更深。
餘子旋看得有些愣。
她在將軍府的時候他也見過她的，每次見到她的臉上都沒有血色，眼神更是沒有活力，黯然無神，讓他不敢多打擾，生怕累了她。
而現在的她臉色好了很多，臉色雖然還是蒼白得很，但她的笑容有溫柔又好看，充滿了生機。
在將軍府，他幾乎沒看到過她的笑容。
就在他心中情緒複雜，凝視著她的笑顏想要開口的時候，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
“你看秦役姐姐做什麼？不許看！”
餘子旋額前青筋跳了跳:“那是我表妹……”
“那也不許看！”
“……”
秦役捏了捏程清曜的手，輕柔道:“阿曜乖，乖乖坐著別說話。”
“哼！”
他雖然還是氣鼓鼓的，但還是老實的閉了嘴。
秦役這才看向了餘子旋，柔聲道:“二哥可是來看我的？”
“是，”他深深的看著她，“表妹身體的毒可解了？祖母他們都很擔心你……”
“已經解了，”她咳了兩聲，臉色蒼白了些，“讓外祖母擔心了，是我的不是。”
程曉芙哪能不知道餘子旋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是想要把小役接回去而已！她直勾勾的望著餘子旋，打斷他們的話:
“這麼久了，將軍府可找到了毒害小役的人？”
餘子旋臉色一遍，滿是愧色:“找到了，是我庶妹無狀，心生妒忌，買通了下人和府醫，害了表妹，母親已將她關了起來，只看表妹要如何處置。”
秦役:“……”
程曉芙:“你在逗我嗎？還是在懷疑我的智商，她一個庶女買通下人就算了，還能買通府醫？還能連續兩個多月不被人發覺？你們將軍府一個庶女就那麼大能耐？”
每個府邸的府醫掌握著全府的安全，主家焉能不重視？府醫基本都是牢牢被掌握在主家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