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兒此刻也在門外,從一頭霧水到滿是悲憤,她甩開玉竹衝出去:“是真的!是真的!你知道,你知道對不對?”
金鈴轉身就要走。
纖兒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扣住,憤怒的瞪著她:“我就說為何小姐鬱鬱寡歡大夫人也不讓她出門,說是為了她好,原來是怕別人看出小姐的不對!”
“別瞎說!放開我,我要回府覆命了!”
“我不放!我就說為何小姐昨天一口氣上不來,你們沒有好好給她請個大夫斷定,直接就把她入了棺,若不是你們沒有來得及封棺,我家小姐豈不是要被你們活活憋死!”
“簡直胡說八道!”
“你們不讓大夫來診斷,這麼迫不及待的佈置了靈堂,原來不是為了小姐好,而是為了早日把她……”
“閉嘴——你閉嘴——”
程曉芙握緊了拳頭:“她竟然還遭遇了這種事?竟然還入了棺,布了靈堂?好一個將軍府!來人!給我把這個賤婢壓到將軍府去,我倒要看看將軍府怎麼說!”
“放開我——放開我——”
“曉芙。”
一道低沉冷厲的聲音響起。
程曉芙回過頭,紅了眼眶:“大哥!”
程清越看著附近遮遮掩掩不肯離去的人,又看看被程家護衛制住瘋狂掙扎的金鈴,斥道:“胡鬧什麼?還不把人放了,給我進去!”
程家護衛下意識的就放開了金鈴。
她慌不擇路的就跑了。
程清越拽起程曉芙的胳膊往府裡走。
玉竹也把淚流滿面憤怒不已的纖兒給拉回了府。
程家大門關上,圍觀群眾終於敢發出聲音。
“嘶——將軍府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孤女?簡直讓人不恥!”
“這也太過分了吧?如果不喜歡,敢出去就是了,何苦要奪人性命?還用下毒這種手段,那是秦侯爺的女兒吧?”
“你懂什麼?秦小姐失去了父母,成為了孤女,將軍府身為外祖家要是不接受,豈不是要落個不近人情的名聲?”
“那也不能毒害人家呀……一個女子能吃多少飯?給口飯吃,日後再添點嫁妝嫁出去不就得了?這對於將軍府來說不難吧?”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秦侯爺的夫人並不是餘老將軍的親生女兒,在秦小姐出生後老將軍就做主給她和自己的嫡親外孫定了親。”
“就是秦家大房的二公子,已經考得舉人,只等待來年……的那個。”
“……”
“莫不是將軍府不想讓他娶秦小姐,又拉不下臉悔婚,怕失了名聲,乾脆就打算毒死秦小姐?”
“兄弟,我感覺你猜到了真相。”
“……救命,我不會被滅口吧?”
……
外面回到了自家府裡的人如何大肆宣傳不提,程曉芙被程清越扯回府,又氣又委屈:“大哥,他們將軍府欺人太甚!你為何要攔著我?”
“將軍府老夫人是小役的外祖母,住在裡面的都是她的親人,你有什麼立場去鬧?”程清越理智道,“她們來一句不知道,然後徹查,推出個奴婢來頂罪,你待如何?”
程曉芙:“那就報官!讓官府去查,我就不信查不到蛛絲馬跡!”
“愚蠢!”程清越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只要那個頂罪的下人咬死了不鬆口,將軍府的人再做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你以為這事還能查?”
程曉芙拉住他的胳膊:“大哥,你幫幫小役。”